柳吉元也不笑了,“這有什麼可談的,李通是你們田海的縣府辦主任,又不是我青雲區的主任。
他中途離會和我沒關係。
咱們還是談萬悅的事吧。”
話音未落,碰到陳常山淩厲的目光,柳吉元不禁改口,“好,你想說就說吧,不過要長話短說,我還有彆的事,沒功夫在一個縣府辦主任身上浪費時間。”
陳常山冷笑聲,“柳吉元,李通中途離會,和你沒關係?”
柳吉元臉也沉下,“陳常山,你是在質問我嗎?”
陳常山點點頭,“你可以這樣理解。”
柳吉元臉色更難看,“陳常山,彆以為你一個農民當了副縣長就了不起,你永遠沒權利質問我,知道嗎。”
回應他的又是陳常山的不屑,“柳吉元,我以前以為像你這樣出身的人,隻是有點傲氣。
現在我才明白,你還有卑鄙,怯懦,敢做不敢當。
你所謂的傲氣不是一塊遮羞布,撕下遮羞布,你醜陋不堪。
你根本不配說農民兩字,農民兩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會臟了這兩個字。”
“你說什麼。”柳吉元話音未落,桌上的水潑到他臉上。
柳吉元立刻變成落湯雞。
“怎麼回事?”有人圍了過來。
陳常山把水杯,“沒事,讓他清醒清醒,知道自己也是吃糧食長大的。”
丟下話,陳常山端起餐盤,直接出了人群。
“陳常山,你給我等著。”柳吉元在身後狂喊。
又是一片嘈雜,“這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當眾動手,通知會務組,必須懲治他。”
“對,下午不允許他參會,還要通知他的單位。”
陳常山頭也沒回,出了餐廳,回到自己房間,陳常山把餐盤放到茶幾上,大快朵頤。
今天中午的飯味道不錯。
陳常山正吃的高興,外邊響起敲門聲。
陳常山道,“門沒鎖,進來吧。”
吱嘎,門開了,又輕輕關上,高跟鞋的聲音漸漸走近,陳常山抬起頭,一愣。
進來的是張秋燕。
陳常山一時無語。
張秋燕打破沉靜,“不歡迎啊?”
陳常山道,“有點意外,坐吧。”
張秋燕在對麵坐下。
陳常山道,“我給你倒杯水。”
說完,陳常山剛要起身,張秋燕道,“不用了,我剛從餐廳上來,不渴。”
陳常山頓頓,重新坐下,“剛才你都看到了。”
張秋燕應聲是,又掃視一圈屋子,“李通回縣了?”
陳常山點點頭,“昨晚走的。”
張秋燕輕嗯聲,“鄭好安排他捉奸的任務沒有完成,又被你識破,他就走了。”
陳常山一愣,“你怎麼知道?”
張秋燕一笑,“猜的唄,李通是牛大遠的人,鄭好也是牛大遠的人,你和鄭好又不付,第一次開常務會,兩人就針鋒相對。
李通陪你來開會,能就開會那麼簡單嗎?
多少都得帶點任務。”
張秋燕又笑笑。
陳常山不禁心中道,張秋燕雖然人不在田海,但她什麼都知道,連常務會上的事她也知道。
從昨天到剛才,張秋燕一直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