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柳眉罵完,似乎才解氣,轉臉看向陳常山,“常山,對不起,我真不應該讓你過來,給你惹麻煩了。”
陳常山一笑,“柳眉,彆說這些見外話了,你心裡難受,我作為朋友,過來看看你是應該的。
我和柳吉元本身就不對付,我倆之間的矛盾早就與你無關,剛才柳吉元不過是借題發揮。”
“借題發揮?”柳眉微微一愣,“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下午金濤給我打電話,說起昨天的事。
常山,昨天的事,是不和張秋燕有關係?”
昨天,陳常山請金濤幫忙,隻說原因是縣裡班子不和,沒有提到張秋燕。
金濤也就不知道昨天的事和張秋燕有關,但柳眉對陳常山更了解,直接就問到了問題核心。
陳常山也沒否認,是。
柳眉剛要回應。
陳常山接著道,“但我這次來開會,隻是為開會,張秋燕也是這樣想的。
五年了,我和張秋燕沒有見過一麵,來之前,想到能再見到她,我是很高興,但我沒其它想法。
這五年,雨薇做到了一個好妻子好母親,來市裡開會前夜,她對我也是滿滿信任。
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是鄭好他們自以為是,他們算計我,我肯定不能無動於衷,肯定要給與回應,所以我就讓金濤幫忙。
最後鄭好他們的算計失敗了,李通求我放過他,我們認識五六年,我知道他的難處,而且這次的事也傷不到鄭好他們的筋骨,最後成為炮灰的隻能是李通。
我同意隻要李通離開縣府,我肯定不再追究這件事。
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寬容。”
陳常山握握拳頭。
柳眉點點頭,“這確實已經是最大的寬容,那你和張秋燕?”
陳常山道,“中午我們見了一麵,談了些工作上的事,都很平靜,五年了,彼此的生活都很平穩,乾嘛非要打破呢。”
陳常山像是說給柳眉,又像說給自己,還有不在麵前的張秋燕。
柳眉應聲是,若有所思。
陳常山看向她,“柳眉,你和王繼波?”
柳眉一笑,“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他一直待在國外,我和他的思維方式完全不同,小時候那點友情根本搭建不起成年後的感情。
大家繼續做朋友還可以,做情侶,甚至夫妻,思維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我爺爺這幾年身體又一直不好,我也沒心思考慮其他事,隻希望老爺子能多活一天,我能多照顧他一天。這我就滿足了。
在照顧爺爺期間,我才發現其實我也是個小女人,我也有害怕,也有擔心,我曾經所有的強勢都是我爺爺給的,沒了他這個依靠,剩下的路我都不知該怎麼走?
常山,聽完我這些話,你是不覺得我有些可笑。”
陳常山搖搖頭,沒有。
“真沒有?”柳眉追問。
陳常山加重語氣,“真沒有,因為我也有孤獨無助,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有。
這才是真實的生活,一點都不可笑。”
柳眉點點頭,“謝謝,和你聊完這些,我心裡好多了。”
話音剛落,柳眉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