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深夜密談(2 / 2)

金骨傳奇 木杉557 3784 字 8個月前

說話間,婦嬋挨在子斂身上的玉手漸漸不老實起來,用指甲蜻蜓點水般輕撓著子斂細滑的皮肉,時不時摳出一個指甲印,撓得子斂飄飄然如上九天。

言及引虎吞狼、與虎謀皮,婦嬋突然想起今日饗宴上的虎缶,便說道:“今日宴上那位虎侯之子氣度軒昂、言談不凡,往日倒不曾聽聞殷都中有此等人物,得如此臣子輔佐,大王必能再振商道。”

子斂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微笑著說道:“卿所言虎缶,此人乃虎侯嫡長子,七年前入殷都奉公,其時年幼,餘便令其與子昭一同就學於太傅。後其長成,便為小臣在都中奉公。前月虎缶懇請隨王師赴戎機,朕見其情切意真,故命其為左師左旅禦史,令其隨軍曆練。”

婦嬋道:“如今日虎缶言,太子贈弓虎缶在先,虎缶贈弓鹿辰在後,說來這贈弓之德當歸結於太子殿下。恭喜大王有賢儲君,天邑大商有福矣。”

子斂長籲一口氣,並不言語,仿佛沉浸於婦嬋玉手在自己身上翩躚曼舞帶來的舒適愜意中,以致不願言語。

婦嬋向子斂貼得更緊,聲如鶯啼,且嬌且怨,道:“讓太子暫離殷都是非之地,遠赴王畿各地曆練,乃是大王的主張。原本大王欲教太子赴王師軍中磨礪,臣妾擔心兵凶戰危,豈能讓國之儲君涉此陷境,故而多嘴一言,不如讓太子殿下向賢者大德求學問道。如今傳將出去,殷都上下,深宮內外,眾口鑠金,倒傳言是臣妾進讒言,教大王令太子殿下離殷都,遠赴野鄙之地受苦。”

婦嬋越說越冤枉,將心中委屈儘數言說:“外人口中所言,愈發難以入耳。傳言臣妾一心欲使大王廢黜儲君的太子之位,如此罪名教臣妾如何擔得?先王後升天得早,太子年幼喪母,是大王令臣妾看顧撫育太子成人。太子雖不是臣妾所出,然在臣妾心中,太子不比子畫、子魚疏遠,妾待太子,親過畫兒、魚兒。天地祖宗在上,妾心中從未有讓大王廢太子,教畫兒、魚兒取而代之之念。憑心而言,若是畫兒、魚兒福壽綿長,請大王賜予兄弟二人一兩處富庶城邑作方侯,終其一生衣食無憂,倒也是美事一件。”

婦嬋從子斂身上收回玉手,揉了揉眼,繼續說道:“王上所慮者,不該是一眾嫡庶子嗣與臣妾這等貼心的枕邊人,而是虎視眈眈,覬覦大位,恨大王與臣妾這一家人入骨的居心叵測之徒。便如此番目方入寇之事,出人意料之處非是目方反叛,而是距目邑僅二百裡的隞都按兵不動、沉靜如淵。若隞都子族能出兵討伐目方側背,目方斷不敢深入王畿。即便目師行險寇邊,若隞都與大王一心,不需王師出兵而目寇自潰也。近年東夷不斷入寇河東兆,每每破邑攻城,劫掠甚重,不得已王師左師二旅常駐河東兆。若奄都與亳都子族能為國分憂,出兵夾擊,則不必令王師精銳常駐於河東兆。凡此種種,臣妾不敢妄言各都子族與外寇勾結,然其人坐視王師四處征戰,欲靜待王師疲憊而後從中漁利之心,世人皆知,隻是唯臣妾敢於直言耳。”

子斂終於睜開眼睛,溫柔地看向婦嬋,輕撫其背,柔聲道:“愛卿勿擾於流言蜚語,朕焉能輕信那些市井傳言,卿於子昭如生母一般無二。子昭此子,聰穎伶俐,隻是生長於殷都浮華之中,貴為國之儲君,眾星捧月一般,使其日漸驕奢,不知世道險惡、人心叵測,故朕欲令其赴王師中與將帥兵卒相處,以知諸事難為、世事艱難。卿諫言使儲君身處王師之中,恐兵事凶險,故而餘納諫,令其學於賢者,也是大善。怎知此子遠離殷都後,離了朕與諸位師傅的管教,猶如脫韁之馬,四處悠遊,馳馬射獵,使自身陷於險地而不自知。長此以往,如何能擔起宗廟社稷之責,實叫朕憂心。”

婦嬋道:“大王已下嚴命,令其專心求學於賢者,想必太子殿下必不敢再違王命,請大王放心。大王知臣妾一心侍奉君上,絕無二心,妾心足矣。”說著,婦嬋滑嫩無骨的手逐漸向下遊去,摸索著、摳劃著、揉捏著。子斂屏氣凝神,不再說話,非常享受婦嬋帶給自己皮肉的這般愛撫。忽然,子斂如痙攣般抖了一下,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不再安臥享受,將婦嬋緊緊抱住,撫摸著、摩挲著、擁吻著,將柔若無骨的身體按壓於身下,不再議論煩心的國事紛爭和家事攪擾,專心於巫山雲雨。

王宮之外,殷都之中,攸侯在都中的府邸坐落於距離王宮西門不遠處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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