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21(2 / 2)

潮沙 田穗穗 5376 字 2個月前

“她真這麼說?”

傅修辭沒否認,低頭點一支煙。

得到確認後,丁銘簡直要笑得前仰後翻,笑過了以後,又實在好奇:“你就沒再好好問問她和你侄子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傅修辭伸手在桌上的金屬煙灰缸裡彈下煙灰,再喝口酒:“不重要。”

她並沒對傅祈年即去東城的事多問半句,她不再關心傅祈年,這就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其他的都不重要。

場子裡有人叫丁銘去打牌,他揮揮手拒了,隨後一手撐在吧台上說:“我可是聽說,寧鈺這陣子忙得焦頭爛額,美其名曰要和你們傅家重新議定婚禮流程,可我看你大哥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傅修辭低頭看著幾塊冰在暗紅色的酒液裡上下浮動,隨他拿起放下,撞得杯壁輕輕作響。

他也不知道這事兒,寧家瞞得滴水不漏,那些供應商們的嘴也嚴絲合縫,也見過幾次,竟半點風聲沒漏。

丁銘又問:“你覺得寧鈺最近在乾的事,是不是小書禾的意思?”

傅修辭依舊沒作聲。

其實答案不言自明。

若是沒得到寧書禾的允許,若實際情況真像她跟他說得那般,寧鈺還自作主張把婚禮一步一步地取消,那小姑娘當真是要翻臉。

想到這兒,傅修辭不禁失笑,卻也鬆了口氣,她倒是憋得住,到了如今這地步也不肯跟他透露半句,還想在他麵前維持和傅祈年的恩愛假象。

“左右我瞧著,這婚鐵定結不成了。”丁銘笑說,“你不如再等等,彆把人小姑娘嚇壞了。”

他等不了。

傅修辭語調平平:“她膽子大得很,一邊說要我有個當長輩的樣子,一邊亂/倫兩個字都說得出口。”

丁銘又想起來,真被這話逗笑:“得,時間還長,我勸你還是像個辦法培養培養感情,彆想那歪門邪道了。”

傅修辭垂眸,不苟同這話。

感情可以培養本身就是個偽命題。若把時間線拉長就可以讓對方愛上自己,那這世上任何人之間都能相愛,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一地雞毛最終走向悲劇的婚姻。

寧書禾和傅祈年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地步。

與其花時間培養什麼勞什子感情,不如想想彆的辦法。

丁銘突然想起什麼:“不過她要是真和你侄兒分了手退了婚,還會再見你麼?”

“不會。”傅修辭淡淡開口,她現在都恨不得躲他八百裡,若真退了婚,更難見她。

丁銘咂咂嘴:“難搞哦。”

傅修辭沒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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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禾這段時間對傅修辭唯恐避之不及,但兩人都在北城,七夕、中秋又臨近,天天都是活動,處處都是聚會,她又是自由職業,連個上班沒時間的理由都撰不出,隻能硬著頭皮去。

不知為何,傅祈年幾乎不再出席類似的場合,寧書禾自然而然地跟傅修辭見得多了些。

但跟他碰麵幾次,也不過隻是熟人間點頭招呼的程度,或許是上回她把話說得直白又難聽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在這種酬醡的場合,傅修辭向來是社交中心,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也不會多此一舉。

即便如此,寧書禾也是全程警戒,她頻頻注意著傅修辭的動靜,不論什麼情況,隻要見他往自己這邊走,就隨便找個理由挪個地。

就這麼處理,隻等熬過中秋,寧書禾才能稍稍鬆口氣。

但寧家內裡平時不聲不響,一出事就慪了她一肚子火。

周洪國開車,帶著她一邊往公司趕,一邊把事情給她從頭捋順。

原先兩位叔父隻是占著寧氏高管的職位賺點零花錢,大事上他們拎得清,也十分聽話,寧鈺是覺得,水至清則無魚,他們也不是毫無用處。

隻要把他們倆放在不關緊要的位置上,即便是個漏財的窟窿也無傷大雅,憑他們的腦子和本事想也漏不出多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沒鬨得太難堪,也就不必多費心神,權當孝敬他們的。

可前些日子,寧家二房的小兒子,也就是寧書禾的堂哥寧文琮,和一群不學無術五毒俱全的公子哥們大白天醉酒飆車,在北郊的環山公路,有人磕了藥,開著時速三百多邁的超跑橫衝直撞,所幸是還沒通車的路段,受傷的隻有他們幾個。

人都在醫院,挨個尿檢,寧文琮沒沾,但肋骨斷了兩根,上上下下皮外傷無數,怕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了院。

幾家人正商量,三天前卻突然有報道稱同他們飆車的人裡有一家境貧困男孩,記者到時一口咬定是被威逼利誘進了局,稱與某人是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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