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俞簡簡簡單單的接住。
“小朋友,不要亂朝人扔東西,你這樣是要被抓起來教育的。”
俞簡把鉛筆還給箏詩,這下她更生氣了!氣鼓鼓的跑走!
原地隻剩俞簡,一路等待箏詩在轉彎處離開。
他不能貿然接觸。
因為……箏詩的後頸,同樣有著一個紅點。
俞簡不清楚紅點的作用到底是什麼,可這裡是精神係的監獄誒!不就和控製人有關嗎?說不定監獄主借助箏詩的雙眼,在暗處悄悄觀察!
或許箏詩真的清醒著,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變態的人喜歡這些。看著一個侵襲著在愚昧之眾間苦苦掙紮,懷疑自己的想法,質疑自己的理念,不是被同化,就是在孤立中崩潰。
情況暫未確認,俞簡不能讓一個孩子落入危險。
反正快樂,再過兩天,院長和醫生們就要到來。
他們可以不吃食物,或者將食物裝入空間假裝進食,也有著不想成為淨化者的理由。
可是,疫苗總不能不打吧?如果不打針,那鎮民們得輪番進行思想工作了,說不定還要上報給醫生。
而成為實驗誌願者,就不需要打針了。因為做實驗,需要的就是還未擁有‘抗體’的人。
不僅能擺脫打針,還能借機去醫院出發任務,一舉兩得。
俞簡自我感覺醫院的院長還沒發現他們的不對勁,要不然,看到穿著軍服這種奇怪衣服的人出現,派遣試探的人應該一波一波來。
悄悄離開鎮子找醫院就更不行了,首先俞簡自己不知道醫院在哪裡,其次,一旦鎮民們醒來發現有人不見,不會管汪秦和秦風給的理由,將直接尋找。
鎮民有這個想法的瞬間,醫院有精神異能的院長就知道了。
——一切都是俞簡的猜測,到時候真不行,就直接開戰鬥模式莽吧,和敵人鬥智很費腦子。
反正先撐到醫院,不要讓院長提前發現不對勁。
……
至少在長新鎮,俞簡認為院長沒有直接侵入人意誌的能力,頂多在範圍內,讓人們信任醫院。
隻有實際碰到了,院長才會控製人的精神。
證據就是,他們進入長新鎮後,並未第一時間受到精神攻擊。
不管如何,等大後天,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日子本該和平的過去,但在院長來臨的前一天早上,長新鎮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清早,鎮內幸存者們手忙腳亂,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從門口經過。
何堀來到俞簡房屋口,急促的拍打門扉。
“怎麼了何哥?”俞簡帶上些詫異。
“出事了!農田那邊!”何堀想了半天,還是俞簡快點跟上,對發生了什麼事一句話都不說。
俞簡隨他來到田邊,那兒已經圍了幾十個幸存者,他們有的擋著眼睛,有的拿紙巾擦淚,還有的蹲在地麵嘔吐不止。
“讓一讓讓一讓,俞兄弟來了!”何堀靠這句話打開一條路。
自從俞簡趕跑鬥篷人,他在幸存者心中的地位直線上升。
“就是這裡!”何堀沉重道。
在人們圍著的中間,躺著兩個夜晚出去巡邏的居民。
他們死了。
這不是簡單的死。
兩人雙目瞪大,從眼角,鼻孔,嘴巴,耳朵等孔洞中流出黑色血液,四肢像洗衣機裡洗過的衣服,擰的七繞八彎。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的皮和身體裡的骨骼分開,在微風吹拂下,表皮鼓的飄蕩。
“什麼時候發現的?”俞簡問。
“剛才。”何堀低落,“是出來農作的農民,看到田裡有東西,卻發現了他們兩個……”
“那個農民現在在哪裡?”
“回去了,他驚嚇過度,現在還說不清話。”何堀道,“俞兄弟,你能看出什麼嗎?”
俞簡蹲在兩具屍體前,這靠近的動作讓人們退開。
屍體的恐怖毋庸置疑,他又在[監獄長的手套+]外麵帶了個一次性的特殊材料手套,這才扒拉起死亡者的身軀。
死者生前經受了很大的痛苦,不然也不會露出這副表情,就好像……生生在將他們的靈魂抽離軀體。
皮膚的確和內裡分開,俞簡隻是捏了一塊皮,就將乾掉的皮膚從身上撕開,露出裡麵發紫的肉。
再仔細觀察表情,除了眼睛瞪的很大,死者的嘴巴也張開了,喉嚨處有明顯的撕裂傷,好似有什麼東西從體內噴湧而出。
俞簡掰開他的眼皮,在眼球與眼皮的間隙,還藏著一些幾乎不可見的洞。
他翻過死者的身體,頸部,有紅點。
而如今,這個紅點周圍……
俞簡用手指按壓,沾上一些硬硬的透明晶體。
很涼。
他什麼都沒說,發現頸部問題的何堀卻怒不可遏。
“是他!是那個穿著鬥篷的人!”
其他幸存者不約而同看去。
何堀鏗鏘有力道:“你們看他的脖子!那裡有冰!一定就是那個人搞的鬼!這個家夥,因為被打敗就懷恨在心,悄悄過來暗害我們的同伴!還……”
還將他們這麼殘忍的殺害。
他怎麼敢啊!!!
“可惡!”何堀額頭青筋凸起,他對俞簡道,“俞兄弟,這次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必須將他殺死!”
“對!給兄弟報仇!”
“今天一定要抓住他!他怎麼對我們兄弟,我們就怎麼對他!”
其餘人跟著叫道。
俞簡沒作聲,看著手指上的冰晶,思索著什麼。
這時,劉國剛從鎮裡跑來,拚命招手。
“院長和醫生們聽說這事,準備今天就過來!大家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