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念這下反應過來,厲將軍是吃醋了。
說到哭念念心中亦泛酸。
雖然昨夜的酥糖使她拋下了方季雅是否在他麵前哭的事情,但如今厲雲征提起,不甘示弱道:“那你也不許看彆人哭。”
厲雲征覺得無奈,說得好像彆人哭不哭他能做主似的。
臉上笑容卻更加燦爛,寵溺地應道:“好。”
想到方季雅,念念惴惴不安問:“你如何跟皇後娘娘交代,她一直惦記你的婚事……”
“不必擔心。”
厲雲征絲毫不在意她的話,目光鎖在念念翕張的朱唇上,紅潤潤的,可比蜜糖香甜百倍,他突然很饞。
遂兀自問道:“昨天的一合酥甜嗎?”
念念怔怔點頭。
厲雲征一步一步靠近,滿臉寫著“我想親自嘗嘗”。
念念驚地連連後退,最終大腿撞在椅子上,“噗通”一聲坐下去,後背抵在椅背上,退無可退。
厲雲征雙手扶上椅子把手,身軀和胳膊把人圈在中間。
書房的門窗大開著,熾熱明亮的陽光照耀,教一切潛藏在角落的私密無可遁形。
蟬鳴聲聒噪,吵得念念心慌意亂。
她全身僵住,想抬手推開,身體卻不聽使喚,隻低聲怯怯:“這可是在厲府。”
“我知道。”他聲音逐漸稀薄。
沉重的鼻息壓在她顫抖的鴉羽長睫上,下一瞬,雙唇緊密相貼。
自她嫁入厲府,厲雲征刻意躲著不回來,就是擔心自己忍不住靠近她,到底是前功儘棄。
...
偷偷摸摸的親密使得念念心跳如鼓擂,同時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掌心推了推厲雲征的肩膀,後者戀戀不舍地放開。
念念從他胳膊下鑽出身,忙不迭撫順衣裙,定了定心神,才道:“你知道雲行在哪兒嗎?”
厲雲征不語,氣定神閒坐進椅中,撐著下巴仰頭看她。
念念嘴角勾起一抹乖巧的甜笑,柔聲道:“沒彆的意思,我有要緊事想同他說。”
“祠堂跪著呢。”
***
厲雲征回來時正逢厲雲行在前廳挨訓,湊過去聽了一耳朵知道是連日不歸惹的禍。
心情瞬間晴朗,破天荒地在厲茂哲麵前替厲雲行求了情,把一日的祠堂罰跪減到兩個時辰。
他完全可以替厲雲行開脫,使他免受責罰的。
然而厲雲征存心給那兔崽子一個教訓,誰讓他總踩著自己的底線嘚瑟。
厲雲征的這份心思念念不知,跪在祠堂的厲雲行心裡卻門清,暗自埋怨念念紅顏禍水。
念念好心端著飯菜出現在祠堂時,迎麵打來一句冷冰冰的戲謔:“見到兄長開心嗎?”
說到底厲雲行不回府她是受益者,如今對方為著一份毫無實質的夫妻身份受罰,念念心中過意不去,午膳時求情無果,隻好來送飯彌補。
她全然不在意厲雲行冷臉相向,蹲身放下飯菜,語氣溫柔又內疚:“吃點墊墊肚子吧。”
厲雲行荒唐慣了,故而從小到大,罰跪祠堂是家常便飯,嚴重的時候跪上兩天也無人問津,十幾年下來,早練出一身扛餓的本事。
第一次有人來送飯。
若是擱往常,他高低得賴著念念喂自己吃,今日不曉得哪根筋鬆動了,隻淡淡道了聲謝。
沒有再多言語,亦沒打算動放在地上的飯菜。
念念還蹲著,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