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沒傷到骨頭,年輕人修複能力強,明天就能下床了,不過還得照一周的治療燈。”
離逍頷首:“隔壁呢?”
醫生:“那位嚴重一些,右腿骨折沒那麼容易好,接下來一個月都不能劇烈運動。”
宴清作
() 為站樁輸出的曆史老師,不能劇烈運動倒是不會影響上課。
去餐廳吃過午飯,離逍順手把江昊和宴清的份帶回病房。
“你們去隔壁吧,這邊有我和千三。”秦樂提著飯盒對離逍說。
離逍點頭,和宋瑾再次進宴清的病房。
宴清主要傷到頭和腿,頭上已經處理過,被離逍扶著坐起來,見倆崽坐在旁邊盯著他吃飯,簡直難以下咽。
“你們沒彆的事做嗎?”
離逍:“今天周日。”
宋瑾:“醫院能玩的隻有病人。”
宴清:“……”
敢情他是被玩的那個?
吃完飯,宴清靠著床頭,在兩雙眼睛的逼視下輕聲說:“沒錯,你是我生的。”
輕鬆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可這話的炸裂程度堪比核|爆。
哪怕離逍有準備,還是需要時間消化。
他真是侍者生的。
哥哥沒有秘密處死侍者。
離逍壓下心頭的疑問,淡淡地開口:“當年您為什麼會進宮?”
宴清麵色有些凝重:“當年離詢殿下說要幫我父親調查真相,自那之後就斷聯了,我不甘心,十八歲時悄悄報考了王宮侍者,想去找離詢要說法,沒想到他早就已經過世了。”
“你是俾雀族吧?”宋瑾不解,“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報考的?”
宴清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個來回:“你們是怎麼發現我是俾雀族人的?”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奇怪。
離逍和宋瑾甚至以為他腦子摔壞了,還沒恢複。
離逍有俾雀族血統,宴清是他爸爸,自然就是俾雀族人,這還用問?
這麼想,宋瑾也這麼說了。
宴清擰眉,詫異地看向離逍:“宮裡傳言說你有俾雀族血統?”
離逍反問:“這很奇怪?”
宴清猶豫地開口:“我隻教過你一些俾雀族的民俗,但並沒有告訴過你,你是俾雀族的,也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離逍和宋瑾對視了一眼,更加疑惑了:“什麼意思?”
“我們家雖然有俾雀族血統,但在一百多年前逃難時並入了其他種族。”宴清給他們看自己的個人信息,“我的身份裡是不帶俾雀族三個字的。”
離逍和宋瑾早就已經看過宴清的資料,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本以為是偽造的,沒想到是這種原因。
“那你讓離詢查的是什麼真相?”宋瑾追問。
“這是我的家事。”宴清態度堅決,咬死不鬆口。
宋瑾瞥了離逍一眼,遲疑地問:“既然你進宮發現離詢已經過世,為什麼沒走,又和離訴搞上了?”
離逍:“……”
用詞真直接。
當時離訴已經結婚十幾年,宴清這是妥妥的第三者。
宴清卻像沒事人似的,理所當然地反問:“來都來了,不能白來一趟,既然離詢指望
不上,那就乾脆找離訴,有什麼問題?”
離逍:“……”
這位的風格也很直接。
宋瑾:“所以你又拜托離訴調查,害得離訴夫夫意外身亡?”
短短一句話,每個字都像帶著毒刺,讓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鮮血淋漓。
離逍深深地看著宴清,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我沒想到他們會出意外。”宴清沉默良久,“但我不確定他們和這件事,是不是有必然關係。”
離逍:“宮裡傳言您被我哥處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宴清:“我確實被關起來過,但陛下抹除了我在宮裡的一切記錄,放我走了。”
“所以我哥知道您在調查什麼?”離逍逼問。
頂著離逍淩厲的目光,宴清輕歎:“我不清楚,但他應該沒有再繼續調查。”
離逍:“您調查的事,和昨晚搶來的血有關?”
宴清:“不知道,我也還在調查。”
直到醫生來查房,離逍兩人也沒再問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聽到敲門聲,離逍有些失望地起身:“在您眼裡,我就像個外人。”
“就沒見過這麼冷淡的爸爸。”宋瑾握住離逍的手,順了一根宴清的頭發,跟上。
看到離逍眼底那抹受傷的神色,宴清咬咬牙,還是心軟了。
“如果你們……”
“嗯?”宋瑾拉住離逍。
看到離逍轉過身,宴清話鋒一轉,冷聲說:“如果你們這次階段考能考第一,我就再告訴你們一些事。”
離逍/宋瑾:“……”
教導主任的職業病犯了?這種時候還要提成績。
“死老頭,明擺著為難我們。”宋瑾說著就要衝過去揍人。
離逍攔住他,沒什麼表情地接話:“難度很大,不過我會儘力。”
等兩人離開,宴清鬆了口氣。
這次階段考試卷是他親手出的,沒有係統化學習過軍校理論,很難拿高分。
走到客廳,宋瑾繞去外麵的值班室拿了一個空的試劑瓶,把宴清的頭發放進去,放到眼前翻看。
宴清承認得太容易,反而讓他覺得有古怪。
不管是照片還是現在的宴清,和離逍長得都不像。
這老頭到底在打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