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淵,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一臉幾日的奔波讓她身子有些受不住,她今日並沒有和徐於淵一起出門。
麵對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洛桑有些警惕。
“他是我新結識的朋友,和楊瑛是好友,今日去給楊伯父看病。”
徐於淵見她神色不對,忙將今日之事都一一告訴了洛桑。
見她鬆懈下來,才舒了一口氣。
洛桑來到青州之後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在街上逛商鋪都有些走不動道了。
不知為何,她對鐘望越卻是一反常態。
“對了,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了點吃的,你嘗嘗。”
徐於淵從袖中掏出一包用油紙包裹著的食物,伸手遞給洛桑。
將油紙一層層撥開,是一堆棕黃的圓球躺在其中,它們的殼早已被剝去,一顆顆圓潤飽滿,散發著油栗的清甜。
“哇!”洛桑從前從未見過這種食物,眼中閃著新奇的光。
她從中拾起一顆放到麵前仔細觀察著,好奇地將它放到嘴中咀嚼。
油栗軟糯的果肉在她口中散開,香甜慢慢彌漫在她的口中,她享受地又伸手拿了一顆,放進嘴中。
洛桑一臉幸福的模樣逗笑了徐於淵,她抬手掐了掐洛桑因咀嚼而鼓起的臉頰,兩人相視一笑,洛桑將手中的油紙包往前遞了遞。
“於淵,彆隻顧著我,你也吃。”她口中塞滿了栗子,隻得虛捂著嘴含糊說道。
徐於淵順手拿起一顆放進嘴中,“確實好吃,喜歡嗎?下次我還買。”
洛桑聞言,忙不迭地衝著徐於淵點頭,她可太喜歡了,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翌日,徐於淵起了個大早。
見洛桑還在床上睡得香甜,不忍將她叫醒,躡手躡腳地洗漱梳妝後便出門了。
徐於淵來到昨日的那條巷子中,對著其中一個門猶豫了會,抬手敲門。
沒多久,門被人從內打開了。
鐘望越此時正在院子裡打著五禽戲,額上浮著一層薄汗,開門見到來人後有些意外。
他胡亂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手上還扶著門框。
“你怎麼來了?”
“昨日聽你提起徐向荀,可以和我多說一些嗎?我有個故人與他有關。”徐於淵兩手在放在身前虛握著,手指無意識地絞緊。
“進來吧。”鐘望越將門往裡開出一個口子讓她進來。
“吃早飯了嗎?”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心下算著時辰,來得這麼早,怕是沒吃早飯。
“沒有。”
鐘望越將她帶到屋內的客廳坐下,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後,轉身留下一句:
“你等我一下。”
他走向灶台,從鍋中拿出兩個包子疊放在碗中,遞給了徐於淵。
“吃吧,裡麵的餡兒是伯父種的白菜,蠻好吃的。”
徐於淵頷首接過,拿起上麵的那個放在嘴邊。包子並不算很燙,隻是表麵上還冒著縷縷白氣。
鐘望越坐定,見徐於淵吃得認真,抬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徐向荀是陛下親封的撫軍大將軍,戰功無數。四年前領命到青州這裡駐守,不料天有不測風雲,隔壁的雲州受突厥頻頻騷擾。
最嚴重的一次,雲州的城門已快被攻破,那時雲州的軍民已經撐了足足三天三夜,遲遲等不到援軍的支援。
將軍心急如焚,未經召喚便領兵前去支援。多日的鏖戰,將軍卻在戰中失蹤了。”
鐘望越頓了頓,喝了口水潤喉後,仔細觀察著徐於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