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覺如降初便要帶兵從部落出發了。
此前,他從未上過戰場打仗,雖讀了許多兵書,但卻沒有實戰過,也隻能算作紙上談兵。
覺如降初心中隱隱有些忐忑,總覺得其中暗藏玄機,可經過多日的練兵,卻沒發現什麼異樣。
像是感受到主人浮躁的心情一般,紅玉親昵地回蹭著覺如降初,像是在安撫他躁動的心情。
“紅玉,我有些拿不準。”
覺如降初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心中的不安不知該從何講起,也不知能對誰講起,便借著月色,在靜謐的草原上,對著他的夥伴敞開了心扉。
掌心下的馬兒呼嚕聲再起響起,身後的尾巴甩的幅度更大了。
覺如降初低頭,將臉側貼在紅玉臉上,閉上眼,靜靜地平複心中的不安。
“沙沙——”
覺如降初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心中猛地一沉,眼神淩厲地掃向那處,是馬廄旁的一個帳房,一個用來放物品的空房子。
“什麼人!”他低喝一聲,那處沒了動靜。
接著,一個人從裡麵慢慢地挪動著,從暗處走了出來。
是徐於淵。
她略顯尷尬地搓了搓手,訕笑道:“我碰巧路過,隻是來拿個東西。”
說完,她將手上的東西提起,在覺如降初眼前晃了晃。
是一個用牛皮裁成的布,經常被他們族人塗上特殊的塗料,用來蓋在帳房上防雨。
“我,我帳房上原先那個壞了,洛桑說這裡有,我就來拿了。”生怕產生誤會,徐於淵略帶結巴地解釋道。
覺如降初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手帶著些許安撫地撫摸著紅玉。
“嗯。”被打斷了思緒的覺如降初有些漫不經心,徐於淵的突然出現早已讓他從不安的情緒中脫離。
兩人相視無言,徐於淵低頭看著手中的牛皮和草地,腦中回想著前段日子在部落裡聽到的話。
覺如降初被覺如讚普派去支援藏族餘部,想來近幾日就要出發了。
“你什麼時候要出發呀?”試探性地,徐於淵打破了沉默的局麵。
“三日後,最近在整軍練兵。”
覺如降初扭過頭不去看她,望著不遠處亮著的帳房,帳房前掛著一盞小燈籠,是徐於淵自己買了紙和竹條,自己搗鼓著做出來的,上麵蘸了墨水,被畫上了幾根竹子。
它被徐於淵歪歪扭扭地掛在帳房的門前,燭火還未燃燒殆儘,在黑夜中散發著光芒。
“我剛剛不是有意想聽你地悄悄話的,隻是碰巧,嗯!碰巧。”徐於淵說著,邊點頭,心中十分認同自己的說辭。
“無礙。”覺如降初收回視線,落到她手中的那張牛皮。
牛皮柔軟厚實,偌大一張被她卷起抓在手中,兩隻手都有些握不住,站在他的對麵時不時換著拿的姿勢。
“我來吧。”覺如降初有些看不過去,將手中的韁繩遞給徐於淵,接過她手中的牛皮。
突然地靠近讓徐於淵有些措不及防,敦實溫厚的木質香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