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覺如降初聲線冷峻,其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見身上的紋樣被發現,多吉偏過頭,不再多言,“大皇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嗬。”覺如降初怒極反笑,朝次仁交代道:“給他留一口氣就好,什麼時候想通了,再給他個痛快的。”
言罷,覺如降初拂袖而去。
“殿下,德格那邊派人來了,讚普正等著您去。”侍從見他從帳房中走出,忙上前告知。
“平措去了嗎?”迅速將怒氣壓下後,覺如降初開口問道。
"三皇子已經過去了。"
“知道了。”得到消息,他抬腳往餘部讚普的帳房中走去。
待覺如降初到時,德格使者已在帳房中等了許久。
“參見殿下。”德格派來的使者見來人,忙上前行禮,態度有禮誠懇。
“使者不必多禮,敢問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覺如降初掃了帳房中一眼,單刀直入,他已經猜到了德格讚普的意圖,並不想浪費過多的時間。
使者沒想到覺如降初一來便如此直白,在原地停頓了一瞬,皮笑肉不笑,將他迎到座上。
“呃,此次前來是奉讚普的旨意,想與餘部讚普和您一同商量我們大皇子之事。”
使者斟酌著用語,說完舉目觀察著二人臉上的神情。
餘部讚普先前便與使者在寒暄時聊過,隻不過單增是覺如降初抓到的,他雖為讚普,但也不好自己處置了他。
“德格讚普是想將單增接回去嗎?”覺如降初掠視一眼坐在身旁的覺如平措,他此時正端坐在椅上,安靜地聽著他們的話。
“是的,殿下。”
“那有說我身旁這位三皇子該如何處置嗎?”
見兄長提到了自己,覺如平措放在膝上的拳頭收緊,他是不是有機會能夠回家呢?
家,真是個遙遠的詞啊……
“三皇子?陛下讓我帶句話給三皇子。既已成了德格的質子,就該有質子的樣子,若再不回部落,當以叛國罪處理。”
將該交代的話說完,使者抬手擦拭額上的薄汗。
“叛國?他……!”
“平措。”
覺如平措耳中的“叛國罪”極為刺耳,他根本不是德格部落的人,何來的叛國?他拍案而起,剛開口便被兄長製止。
覺如降初朝他遞去一個眼神,從他得到的消息裡,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在德格部落的日子委實不好過。
所以他在外出時,總會刻意經過德格部落,想看看覺如平措過得有沒有好些。
“不如我和德格讚普做筆生意,使者你聽聽看劃不劃算。”沉吟片刻,覺如降初開口了,
“哦?殿下不妨說來聽聽。”使者來了興趣。
“我拿你們德格大皇子換回三皇子,如何?”
說完,他伸手拿起桌上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