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多吉趁我們交接的功夫，咬舌自儘了。”次仁來到覺如降初身邊，小聲彙報著。
“知道了。”覺如降初並不驚訝，他們那些人嘴巴嚴得很。當年為了從那個人口中挖出些消息，他們足足耗了近三個月。
可惜按著那人提供的線索到那裡時，已經人去樓空。
他不知道多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叛變的，或者，他從一開始便是那組織派來的奸細。
“他的家人呢？”
多吉的家人還在覺如部落中生活，從他們注意到多吉時，便將他們一家都監視起來。
“多吉的妻子自儘了，但但他的兒子沒死成，被我們救活了。”
“好，這次務必謹慎，他們藏了這麼多年，終於露出了馬腳，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失望。”
覺如降初望了眼帳房的門口，“什麼時辰了？”
“剛過亥時。”
覺如降初明銳地察覺到一絲異動，“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經他提醒，次仁安靜下來仔細聆聽，不知何處，傳來幾聲低微的哨聲。
“好像在東南方向。”
“你帶人去看看。”心中有了些許猜測，覺如降初起身，準備更衣。
從帳房中走出，覺如降初直直往餘部讚普的帳房走去。
“陛下。”
“降初，此時你怎麼來了？”餘部讚普見夜深了，正準備起身更衣，得侍從通報後，他讓覺如降初進來。
“陛下，部落中東南處似乎有異樣，今晚怕是有事要發生。”
餘部讚普臉色一變，被覺如降初的一句話牽動著神經。
“你是說……部落裡出了內賊？”
“我已經派人前去查看，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話音剛落，帳房外傳來次仁的聲音：“陛下，人已經抓來了。”
“帶進來吧。”
次仁提著一個男人走進了帳房，男人被五花大綁著，口中被布條塞滿，被提進來後，被次仁徑直摔在地上。
“怎麼是你！？”待餘部讚普看清來人的麵貌，心下駭然。
“陛下，這位是？”
“讓降初見笑了，這是我們部落的大相。”餘部讚普感覺像被烤熟一般，臉熱得很。
“哦？次仁，他剛在東南處做什麼？”覺如降初盯著地上的男人，冷聲道。
“回殿下，此人在一處帳房外鬼鬼祟祟，往山坡方向吹著哨子。”次仁將獲得的贓物遞給他。
一個精巧的玉哨躺在覺如降初的掌中，玉哨的上方是用玄色玉繩編成的金剛結。
覺如降初端詳片刻，將玉哨遞給身旁的餘部讚普。
“陛下，此人是您的屬下，降初不便多言，便先回避了。”覺如降初不好多留，準備離開。
“陛下，今晚怕是還有事要發生。”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