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教義便是眾生皆是邪惡的化身,隻有被他們的巫蠱選中之人,才會得到上天的原諒,而他們便是巫蠱使者,將巫蠱帶向有罪之人,助他升天。
普布隻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郎,或許,隻是其中的一個教徒。覺如降初猜測著,可一個部落的皇子,是如何瞧得上一個小小的烏巴拉教的。
普布感覺到有一道淩厲的眼神在觀察著自己,心有所感,朝那方向看去。
那裡隻站著一個有些壯碩的男人,麵無表情,正低眉順眼地看著地麵。
普布盯著他看了一會,男人愈發惶恐,身體開始發抖,額上冷汗冒出。
不是他,是錯覺嗎?普布扭過頭,回想著剛剛那眼神給自己帶來的不適感。
可能真的是錯覺吧,他想著。
眼前打架鬥毆的事情已經解決,普布不想再多停留,帶著侍衛轉身走了。
躲在那壯碩男人背後的覺如降初鬆了口氣,還好沒被發現。
他雖對自己的偽裝的模樣十分自信,保證不會被他們輕易識破,可他畢竟對德格部落並不熟悉,就怕在細枝末節上露了馬腳。
原先挑事的人挨了普布一頓罵,但也不想再多生事端,麵色不善地帶著與自己交好的人離開了。
“你沒事吧?”索朗發現了覺如降初的蹤影,走上前來與他搭話。
“我沒事,反倒是你。”覺如降初擺擺手,又示意他臉上的傷。
“沒事,我和那家夥已經不對付很久了,再說了,我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麼。”索朗笑著撓了撓頭,又說到:
“倒是讓你見笑了。不過,軍中確實有些人和我一樣,討厭戰爭。”
索朗將覺如降初拉到一旁,小聲和他說著。他莫名地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可靠,便不由自主地和覺如降初多說了幾句。
“這是為何?”覺如降初對他的話來了興趣,靜靜等著他說下去。
“你不知道嗎?”
“什麼?”被索朗反問,覺如降初心臟有一瞬的驟停。
“就是營裡的那些事。”
“不知道,我在營裡沒什麼認識的人,沒人和我說那些事。”他反應迅速,給自己安了一個孤僻的形象。
“噢。”索朗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將自己所經曆的和聽來的事情全盤托出。
原來,德格部落的征兵與其他的部落不同,不僅強製要求參軍,還會在一些不願響應征召的人家中,將家中的女孩或婦人抓走,充當軍營中的軍妓。
有些將領會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在戰場上殺多少人,並生食敵軍的血肉。
這一切都讓軍中的將士無法接受,可他們無法違抗命令,若是違抗,不僅是他們自己,甚至是他們的家人都會死無葬生之地。
聽著索朗的講述,覺如降初不覺駭目驚心,這一切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他久久難以開口,隻得伸手,輕拍索朗的肩膀,將自己的反應表達出來。
“你們……準備就這麼下去嗎?”良久,覺如降初才開了口。
“若是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