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燃燒得正旺的篝火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被一陣風吹過，木頭的香氣送進了覺如降初的鼻間，原本被他這句話提起的神經，得到了一瞬的舒緩。
“如今的殿下不仁，我們不如另尋他人。我們不妨相仿陛下曾經做過的，改立其他皇子為讚普？”
覺如降初在帶兵出征協助餘部時，便提前命人去查了德格讚普的幾個皇子。
德格讚普雖多情，但子嗣並不多，除了將自己兩個最大的兒子帶在身邊之外，兩個女兒早已嫁人，部落中隻剩下一個五歲的幼子。
“你是說，擁護大皇子或者四皇子為新的讚普？”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見自己的動靜有些大，忙縮起脖子捂住嘴。
“他們？不成不成！”又有一人出聲，否定道。
提起他們倆兄弟，眾人的心中皆是對他們沒有什麼好印象。
大皇子單增就不必說了，他的性子人儘皆知。而四皇子普布，在他沒成為軍師之前，士兵們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直到他代替單增出征。
士兵們這才發現，德格讚普是換了個新的活閻王來率領他們。普布雖麵上和善，卻是一個十足的笑麵虎，心中有千個百個歹毒的法子。
想到普布，眾人心中皆是一怵。
“那不然……小皇子？”人群中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
“小皇子？他隻是個五歲的稚兒，能成什麼大事？”
篝火堆前眾說紛紜，眾人討論不出一個說法來，。於是便將目光投降桑傑。
他算是其中的核心人物了，他資曆深，就連激進派的人都會給他三份薄麵。
桑吉思忖良久，才緩緩開了口：
“事已至此，不如我們誰也不依靠，就靠自己！”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還在糾結著繼承人的人選的眾人，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是啊，他們怎麼沒想到，還有自己呢？就非得找人倚靠，讓他帶領著他們嗎？那萬一再遇上像德格讚普一般的人呢？
他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隨即雙手一拍，讚成桑傑的提議。
“軟骨頭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還能聊什麼，聊到時怎麼向我們跪地求饒唄。”兩三個激進派的士兵經過他們附近，見他們神采煥發，忍不住酸了幾句。
“說我們是軟骨頭，也不知，當時是誰將你的那條狗命從敵軍手裡搶來的？”桑傑被他們的對話惹得直皺眉，當即選擇出聲嗆回去。
被桑傑說中了的男人麵色鐵青，還想上前找他理論，卻被同伴攔了下來。
“算了算了，彆和他們一般見識。”言外之意便是，他們人多，下次人少些了再來找茬。
那人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