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後麵的事情交給我,我去和父王說。”
覺如平措猛地仰起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真的嗎?謝謝兄長!”
他本是擔心兄長會勸他與托婭放棄,甚至做好了即使被所有人反對,他也要帶著托婭遠走高飛的打算。可他沒想到,覺如降初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就同意了。
覺如降初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啞然而笑,從上方走下,抬手揉了揉揉他的頭。
“你已經過得夠苦的了,我不想你的後半生連個心儀的女子都沒辦法在一起。”
覺如平措隻覺得鼻間酸脹,明明覺如降初也過得並不好。
“可兄長你也……”話還未說完,被覺如降初堵住了去路。
“我是你的兄長,若是這點小事都幫不了你,那我這個兄長當得也太失敗了。”
覺如降初看著眼前有些淚眼汪汪的弟弟,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這個兄長能為覺如平措做的事情不多,希望他能夠一直這麼喜樂吧!
覺如降初像哄小孩子般,俯下身將覺如平措臉上的淚擦乾,讓他快將身旁的奶茶喝了,若是冷了便沒那麼好喝了。
此時的覺如部落另一邊,拉姆將身旁服侍的人都屏退,坐在座上。
左手被她無意識的放在嘴邊,牙齒一張一合地咬著手指上的指甲。
想到覺如讚普離去時看她的那個眼神,拉姆麵露愁容,身上像是燃起了無名之火,慢慢地烘烤著她的皮膚。
這次是她太心急了,若是晚上自己沒有說出那些話,也許她也不會在覺如讚普麵前暴露。
拉姆的大拇指上傳來刺痛,她回過神來,視線落到自己的手指上。
指甲被牙齒斜斜撕去一角,柔嫩的指甲肉露出,開始絲絲往外冒血。
拉姆心中的煩躁驟然加深,望了眼四周,沒在顯眼處找到能夠擦血的布,皺著眉,將手含進口中。
鐵鏽味在她的口腔中擴散,腥甜的血刺激著她的味蕾,腦海中有一瞬白光閃過,拉姆一怔,這倒是一個製毒的好法子。
她將手指從口中拿開,起身將自己的心腹喚進來。
“將我之前的那些藥材還有器具都拿進來。”
“是。”
拉姆顯得異常地興奮,被覺如讚普發現她的心思又如何,若是除了覺如紮西之外,其他的兒子都死了,那他也隻能選覺如紮西了。
她冷哼一聲,感覺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又是一年過去,京城如往年般風平浪靜。
今年可不一般,當今的聖上加開恩科,是史上幾代都沒發生過的大事。
天下無數舉子翹首以盼,即便去年自己無緣金榜,他們也因此次的恩科而更加奮力,想將去年自己沒得到的榮耀一舉奪得,金科及第。
會試及第的榜單已然放出,鐘望越赫然在列,人人皆議論在這會試中異軍突起的新人,有少數知情者向他們解釋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