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紛紛跪下。
昭意不言不語,內心卻有些驚訝。
她琢磨不透婁齊洲的心思,他這般行事,究竟是真的為她好,還是想借此事卸掉她的防備心,日後好利用她?
正想著,就聽婁齊洲喚她。
“妹妹,往後若有難處,便叫人告之兄長。”
昭意一笑,“有兄長這話我就放心了,以後若我有事相求,兄長不會避而不見吧?”
此話說的毫不客氣,自然沒人敢這樣對身處高位的婁齊洲說話。
這婁齊洲聞言一愣,他竟不惱,隻是看著昭意,眸光微動。
“你若有事相求,我必然全力相助。”
昭意喜道:“那便多謝兄長了。”
隻是她在心裡暗道一聲,這婁齊洲真有幾分厲害,能做到這般滴水不漏,叫人看不透。
婁齊洲想起來什麼似的,連忙讓人抬來兩個大箱子。
昭意聽著那箱子落地的聲音沉重,想是裝了不少東西。
“這是?”
婁齊洲輕咳一聲,“這是......兄長給你的見麵禮,希望你能喜歡。”
昭意立即接上,“兄長送的,我自然喜歡。”
她說著便招人將箱子抬近些,想讓人看看裡麵是些什麼。
卻不料她一開口,就被婁齊洲打斷了。
“妹妹住的可還習慣?若缺了什麼,儘管跟兄長說。”
昭意搖頭,“我這裡挺好,什麼也不缺。”
又噓寒問暖了幾句,婁齊洲見昭意有些興致缺缺,便起身告辭了。
經婁齊洲方才那麼一敲打,殿裡的宮人們勤快得緊,立即清掃一番,將兩個箱子抬進昭意房間。
一進門,昭意就感受到屋裡一股濕氣,便讓宮人都退了下去。
屋裡隨即顯現出一人,全身濕透,風從窗戶外吹進來,便冷得他一激靈。
昭意好笑道:“這是跑到龍王家找蝦兵蟹將問話了?”
楚行昀冷哼一聲,一撩濕透了的衣服,在桌邊坐下。
昭意手碰到了桌上的茶具,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都查到什麼了?”
楚行昀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頓時覺得身上寒氣被驅散了許多。
緩了一會才道:“這朱家可不是一般的商人。”
昭意身子微微前傾,“怎麼說?”
楚行昀道:“這朱宅位於朱雀街上,雖然朱雀街現已經十分落寞,可放在幾年前,朱雀街在京城可是最為繁華的地段。如今管著朱雀街地租的管事姓李,他說往日住在朱雀街的人,不是名門世家,便是有背景的財主富戶,自從出了鬨鬼一事後,朱雀街才冷清起來。”
昭意道:“或是朱家世代便是富商,這有什麼特彆的?”
楚行昀接著說:“特彆之處,便是這朱家先前不過是個普通商戶,也不知走了什麼運,竟飛黃騰達起來,不僅成為京中的數一數二的富商,還接了皇商的差事。那朱雀街住的都是名門世家,像朱家這般起家的,按常理來說是進不了朱雀街的。”
昭意慢慢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
“我曾聽聞,人間有些邪術,向鬼魂獻祭些東西,就能換取想要的東西。聽你這麼一說,朱家如今變成這樣,倒是有些像用了邪術後遭受反噬。”
楚行昀又抿了一口茶,“還需要我查些什麼?”
昭意搖搖頭,“不必了,若隻是普通鬼魂,我師兄定能拿下。”
她正好走到那兩個箱子前,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楚行昀眼神落在兩個箱子上,一挑眉,“那個二皇子待你不似作假,莫不是收了兩箱金銀珠寶給你?”
“麵上不似作假,誰知心裡如何想的呢……”
昭意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箱子,手探了進去,摸到個東西,一愣。
楚行昀伸頭一看,驀地笑出聲來。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