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實在的孩子,有什麼說什麼。
大多數人顯然不信楚依依的垂死掙紮,但還是有人因楚依依的話倒戈。
座上長老相視一番,其中一人捋了捋胡須,“宗主,依我看,兩人皆有嫌疑,都應暫且關押在罪獄堂擇日再審。不怕錯判隻怕漏判啊,這都是為了宗門。”
“宿主為什麼不直接捅出證據是楚依依偽造的。”係統旁觀,靜默了許久,這一開口嚇了阮銜月一跳。
“反正我說不說他們都不信,炮灰哪比得了女主光環,”阮銜月在靈境裡一攤手,“而且真要爭論起來我肯定說不過,他們盯著看我就要嚇暈了。”
“不管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先吃口瓜。”
“我看看劇情走向啊,果然,我一死所有障礙都被掃清,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馬上就把偷的布防圖給她對象了,然後......”她心聲拉長了尾音,連在場之人的心也高高吊起,不約而同地緊張起她接下來的話。
“仙魔大戰,有了女主掃清障礙,魔族無往不勝,直接統治十州了,兩人也長相廝守。好深情的愛情故事!”阮銜月嘖嘖稱奇。
這段心聲在眾人耳中猛地炸開一個驚雷,看向堂中兩人的眼神也變得驚恐起來。
不是,還真有造反的啊!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他們能聽嗎?
“把楚依依壓下去!”沈鈺狠狠地拍在扶手上,冷聲道。
雖然他不知道阮銜月的消息從何而來,但近日自己得來的信息恰恰全部照應上——
淩寧早年虧空,靈藥不斷,近日卻虛弱不少;一月前大會後布防圖失竊,又在前幾天被人聲稱撿到了送回。
這是宗門的布防圖,極為核心之物,又不是野菜,還能撿到?
那弟子當即被他扣下審訊一通,卻發現隻是個被當槍使的倒黴孩子。
如今阮銜月這一段話如醍醐灌頂,眾多異常在他心裡慢慢連成串,所有動作直指向楚依依。
也怪他識人不清,竟能對這樣卑鄙之人寄予厚望。
越想著,沈鈺心裡那股火氣直往上竄,險些準備抽劍,轉頭又看到在堂下跪了許久的阮銜月,心情又平複了些。
雖然有些詞聽不懂,但有這麼個可以窺見天機還不受天譴的弟子在宗門,有益無害。
“快將銜月扶起來。”
阮銜月的腿跪麻了,甚至懷疑連腦子也麻了,不然為什麼聽沈鈺叫她起來的語氣那麼溫和,眼神那麼慈愛。
這個走向不對吧,怎麼要領盒飯的變成女主了?
這裡人這麼多,到底還能不能結束了啊啊啊!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坐在新搬來的凳子上,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走神,聽著沈鈺和各位歪屁股長老據理力爭。
“這宗主怎麼突然對我這麼關心了,”她跟係統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