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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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朔被沈鈺的殺意震得口吐鮮血,幾乎沒有力氣支撐著再坐起來,隻能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勉強支起脖子看向堂上。

“原來修仙界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包庇罪人的小人。”

“我的姐姐多年前枉死在趙家,我尋仇,天經地義,關你們何事!為何攔我!”他帶著哭腔大喊。

阮銜月聽了一半,隻覺得不對勁。

她連忙翻了翻瓜條。

“趙家?修仙界有兩個趙家。”

“琢玉宗一個,另一個是那舔狗趙曄族中的,世稱南陽趙家。”

“曲朔的姐姐孫夫人應該是嫁給了南陽趙家現在的家主。”

“我去,大烏龍啊,仁兄你找錯人了。”

曲朔宛若五雷轟頂,幾乎沒有力氣再撐下去,隻能趴在地上思考人生。

他自小被送離主家在宗門長大,為數不多對主家的記憶就是姐姐溫柔的眼神和為他親手下的長壽麵。

他不甘心看著那樣好的姐姐慘死,這一番行徑本來隻是為了替姐姐討回公道,並不為了害人。

哪知道這一切從開始就是錯的。

也怪他,莽撞行事。

“而且就算尋仇找對人的話,也是浪費時間了。”

“畢竟你姐姐死有餘辜哎。她嫉妒趙雲簫的生母錢夫人,想要下蠱害死她們母女二人,結果錢夫人也是個玩蠱的,識破了詭計,孫夫人被反噬而死。”

“孫夫人靠蠱術害過不少人,終於還是撞到鐵板了吧。”

“不過這個巧合好像引起趙曄他爹的誤會了,他以為孫夫人是被錢夫人的蠱害死的,於是對趙雲簫懷恨在心。”

“哦!兩邊現在能串起來了誒!”

阮銜月如同偵探小說看到大結局一樣恍然大悟。

沈鈺並沒有阮銜月那麼廣的信息麵,卻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趁著曲朔精神狀態搖搖欲墜添上最後一把柴火。

“此事與各宗各派皆有勾連,已非我琢玉宗能夠獨擔,明日將你送至審斷司定罪。”

“不如趁此刻速速交代與魔族鼠輩勾結的經過,或許審斷司主事還能網開一麵,將你從輕發落。”

曲朔沒什麼反應,隻是呆呆地點頭。

“那人主動找上了我,說他知我有恨難以疏解,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沈鈺沉下目光,立即追問他:“可記得那人長相穿著或是氣質?”

“一身黑袍,其餘印象全無,或許是用了降低存在的法寶或丹藥。”曲朔抓耳撓腮地回憶了一陣子,頹廢低頭。

“不過那人臨走前給了我一塊木牌,說若是瞧見木牌亮起,在十二個時辰內到南溪山南麓。”

座上某個沉默許久的長老終於開口:“那木牌此刻可還在你手中?”

阮銜月被她吸引了注意,轉過頭看去。說話的女子氣質端莊典雅,衣著並無特色,卻也得體。

隻是那雙手上戴了副黑色手套,將皮膚完全遮擋起來。

曲朔從身上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塊雕刻精致的烏黑木牌,經由鷺樺轉交給那位開口的女長老。

女長老接過木牌,對著鷺樺溫和一笑。她左右翻看一陣,還用靈力點了顆小光球,對著木牌華麗繁複的花紋照了照。

“此物並非中原所有。”她斟酌片刻,才緩緩對眾人開口。

“雕這木牌的原料名為玄楠,隻生在南疆炎熱而濕悶之處,生長所需時日極久,幾乎一兩百年方能長成一顆成木,且並不多見。因而價格不菲。”

“我曾試著在宗門內種上一兩株,卻發現無論是怎樣的土壤都難以養活,即使動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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