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銜月後知後覺。
他是不是要請我吃飯!
他想巴結我是不是!
不管了,那可是免費的飯啊。
免費的飯,還絕對純天然無汙染,誰不吃誰腦子跟豬互換了。
這個時間,膳堂人正是多,弟子們排起長隊等著拿飯食,順帶交流下這幾天練習的心得。
隻是在沈鈺出現的那一刻,全場頓時寂靜。
不乏有篤定掌門不會出現在膳堂的弟子正慌裡慌張將手裡的違禁品藏進靈囊或靈戒。
說好的沈宗主辟穀不來吃飯呢,是哪個奸人亂傳的信號!
無論存著怎樣的心思,眾人見到掌門還是要行禮的。
一時“見過宗主”“拜見宗主”聲不絕。
阮銜月走在沈鈺斜後方,結結實實體會受到了狐假虎威的虛榮爽感。
兩人暢通無阻地買了吃食,又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銜月啊,你先前是外門弟子,如今於宗門有恩,大可直接提入內門去。你可有中意的師父人選?”
沈鈺並不吃東西,而是以某種慈愛的眼神看著小輩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阮銜月險些被嘴裡的小餛飩嗆到。
她囫圇咽下這一口,含糊不清:“弟子並沒有......”
隨即,想到那日天青色的身影,阮銜月立刻轉了話頭:“宗主,和白長老同行的謝仙君,是哪位前輩?”
天呢她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簡直要死了。
沈鈺的話卻沒能如了她的願:“無淵乃是陸離劍宗不世出的長老。”
“這樣啊。”阮銜月早有預料,點了點頭,也不甚失落。
她就知道,這種人還能出現在琢玉宗?
就宗門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極品,雲泥之彆,放在一塊真是折辱了那位仙君。
沈鈺聽著她的心聲,一陣沉默。
說得挺過分的,但也確實不無道理。
謝無淵是誰啊,十州第一天才,十七歲就能獨自提劍入玄通秘境,取境中盤踞數百年的蛇妖首級,且將妖丹煉化成本命劍——燭陰。
這位天才不慕名利地位,試劍大會也甚少參加,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的路上。
要不是謝無淵和白平芒關係不錯,他連見人家一麵的機會都少有。
反觀同樣地位的琢玉宗,每天他這個做掌門的都在忙著給眾人收拾爛攤子,想閉關都沒空閉關。
人比人,氣死人啊。
阮銜月並不知道沈鈺的心潮起伏,隻是專心對付麵前的一碗小餛飩。
琢玉宗能夠辟穀的弟子不少,因而常來膳堂的孩子年紀普遍不大,食物中也大多添加了一些固元通脈的仙草。
難吃倒是不難吃,但也絕對不好吃,那仙草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幾乎和阮銜月另一天敵香菜相媲美,甚至比不上她大學食堂的速凍餛飩。
算了,白來的,不吃白不吃。
阮銜月深知就坡下驢的重要性。
“現在宗門中還有收徒意向的長老有兩位,一位是你曾見過的芰荷長老,木靈根藥修,主授靈草靈木的辨認與種植。”
“另一位則是輯熙長老,”他欲言又止,“輯熙他雖然是位丹修,但平日涉獵較為廣泛,或許不適合你。”
不就是不務正業嘛,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也是不務正業。
阮銜月在心底翻譯了一番。
不過她還挺感興趣的。
“那......我拜入輯熙長老門下,多謝宗主。”
見她心意已決,沈鈺沒有多勸。畢竟跟著白平芒也不是沒有好處,此人熱愛雲遊,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