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皺了皺眉,忍不住端詳起江晚漁的臉——
那張精致中帶了點兒嬌俏的瓜子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欣喜和……沒看錯,是嬌羞。
白衣男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哪裡知道,此刻江晚漁心中正狂喜不已,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天靈根修士居然毫無防備的從天而降,還在她麵前英雄救美,還長得這麼好看。天啊,她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他他他,他還朝自己走過來了!
江晚漁兩眼放光,簡直恨不能原地同他雙修個百八十次。然而就在白衣劍修一步步向她走來,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時,他卻忽然皺眉停住了腳步。
江晚漁:???怎麼還停了呢?
江晚漁驚疑之際,卻看到白衣劍修道袍上的點點鮮紅,受傷了??
她想也不想,立馬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攙住他的手臂,急聲道:“道友,你沒事吧?”
白衣男子:???
黑獸:???
白衣男子愣了一瞬,但很快,他便順著江晚漁的視線,看到了自己衣角和前襟上的洇紅血跡。
莫非她以為這是他的血?
可笑!
魔頭滿心鄙夷,可當他想起那枚丹藥同時又看到江晚漁焦急的臉龐時,心中頓時生出一計。
他扯了扯嘴角,明明是個笑的動作,卻無端讓人心底生寒。此刻的江晚漁正低頭查看他的傷情,所以絲毫沒注意到魔頭臉上的冷笑。
魔頭瞥了一眼趴在地上裝死的黑獸,再回眸時,他臉上已帶了些許灰白的病氣:“咳咳,無妨。姑娘沒有受傷便好,咳咳。”
黑獸:……
江晚漁一聽心中大喜,這是什麼俠骨柔腸的正道之光啊!若是能與他結為道侶雙修,那簡直太完美了。可這虛弱的語氣……
江晚漁不禁憂心起來,她連忙查看一遭,查完發現除了衣角和前襟上的些許血跡,他好像並沒有受什麼明顯的外傷,於是她抬眸關切地問道:“道友可是受了內傷?”
“咳咳……“魔頭故意咳重了兩聲,眼角已微微泛起了薄紅:”不過是先前經脈受了點兒傷,隻要不妄動靈力,調息幾日便能痊愈,不敢勞姑娘掛心,咳咳咳……”
魔頭的皮膚本就白皙,此刻又捂著胸口佯裝咳嗽,倒真像個受了重傷麵色蒼白的劍修。
破碎感十足!
“道友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江晚漁努力壓住心中喜悅,麵帶愧疚的說道:“道友是為了救我,才使用靈力衝撞了經脈,如今傷上加傷,這叫我怎能心安?”
說著,江晚漁便從乾坤袋中召喚出一枚丹藥遞了過去:“這是我師門煉製的療傷丹藥,對治療經脈損傷頗有成效,道友若不嫌棄的話不妨試試。”
“姑娘贈藥,在下怎會嫌棄。”魔頭客氣地接過丹藥,對著江晚漁抱拳:“多謝姑娘。”
他手裡捏著丹藥,僅一個瞬息之間,神識就將其探了個清楚,這確實是顆品階不錯的療傷丹藥,但這顆丹藥上流轉的靈力卻與之前那顆截然不同。
也就是說,這兩顆丹藥並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魔頭心裡存疑,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