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演四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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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辰垂著頭,修長的睫毛投射出一片陰翳,讓人看不見他眼底的情緒。他明明已經掩蓋了自己的神魂,以這小丫頭的修為怎麼可能感知得到他神魂的異常?

相比謝星辰的驚疑,江晚漁心中可謂是喜憂參半。她喜的是謝星辰靈根無礙可以雙修成事,憂的是他神魂受創,這可比經脈受損要棘手的多。

江晚漁一門心思專注在謝星辰的傷情上,絲毫沒注意到他周身漸冷的氣息,她繼續詢問:“謝道友,你神魂可曾受過重創?”

謝星辰摩挲著手指像在思索什麼,片刻後,他像做了什麼決定,漸漸抬起微垂的眼眸。那雙眸子看向江晚漁時,森然殺意已儘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光氤氳。他故作虛弱道:“沒想到江姑娘全看出來了,我就知道江姑娘方才的言辭是自謙。”

江晚漁甚是驚訝:“如此重傷你為何要隱瞞?”

“沒如實告知是不想江姑娘擔心,還望江姑娘勿怪。”

江晚漁的心軟成了細膩的泡沫:“道友彆說話,快先躺下。”

不等謝星辰反應,她便強行將他按下。被人突然這麼一按,謝星辰本能想要反抗,但他一想到自己是命不久矣的病號,立馬又虛弱起來,任由她按下。

“江姑娘不必如此,反正我也……”

“謝道友先彆灰心,神魂之傷雖難治愈但想辦法控製一二還是做得到的。”

謝星辰笑了笑:“江姑娘與我皆為修士,且江姑娘還是醫修,應當最是知曉,我這傷到底有沒有救,所以江姑娘不必安慰我了,星辰早已看淡生死,我輩修士身死魂滅,無非是化為天地靈氣澤被蒼生罷了。”

“死得其所。”

謝星辰眼底帶著一抹笑,細碎的晨光散在他蒼白的臉龐,有種支離破碎的美感。謙謙君子,皎皎皓月,也不外如是。他靜靜看著江晚漁,神色從容,目光如水,仿佛這一刻談論的並不是他的生死,而是什麼風花雪月的情事。

對上那雙溫柔的桃花眼,江晚漁不禁晃了晃神,她刻意彆過頭去,說話都結巴了些:“我、我、我是說真的,沒、沒準、真有辦法。”

謝星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味不明。

江晚漁說完便從乾坤袋裡召喚出一枚丹藥,她將丹藥遞到謝星辰麵前:“謝道友,要不,你試試我師尊的藥?權當是……”江晚漁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直說:“權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這一次,謝星辰全然沒在意江晚漁的口無遮攔,自打江晚漁拿出丹藥那一刻,他的注意力便全部放在了丹藥上。

這顆丹藥與之前那顆相比要不起眼的多,表麵坑坑窪窪,粗糙至極,彆說丹紋了,就連色澤都及其暗淡,藥香更是一絲沒有,要不是有人告訴你它是顆丹藥,隻怕尋常人見了,都會以為這是顆泥丸子,對,就小孩兒玩泥巴揉搓的那種。

但,即便它外表如此寒磣,謝星辰還是本能的被其吸引,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兩眼:“這是……?”他問。

江晚漁看出他的困惑:“這就是我師尊煉製的丹藥。”她訕訕一笑:“模樣嘛,是難看了些,但……興許有用。”

“興許?”謝星辰抓住了關鍵字。

江晚漁的耳尖紅了:“沒錯。你也知道我是師尊的山頭叫奇藥峰吧?奇藥奇藥,就是專門煉製一些奇奇怪怪的丹藥。”

謝星辰:……這他倒是沒想到。

“所以啊……”江晚漁繼續解釋:“紫蒼宗用的都是靈藥峰的丹藥,而我們奇藥峰的丹藥從不外運,你想啊,沒人用過自然也就不知道藥效到底如何。”

“哦。”謝星辰沉默。

哦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