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泰神色自若的走上去,掏出一個儲物袋。
底下的人都安靜了,大家都知道顧泰是金丹中期,所有人都很好奇他能得多少分。
顧泰打開儲物袋了,顧家的長老欣慰的盯著他,其他人也屏住呼吸等待他將儲物袋裡的妖獸和令牌倒出來。
他將儲物袋開口朝下,甩了甩,什麼東西都沒有,空空如也。
“顧泰:零分。”
顧家長老若有所思的念出分數,底下的人神情各異,有的已經望向了顧行路,有的還在驚訝的跟同伴討論為什麼會是零分。
“下一個,顧家:顧行路。”
顧行路走上前去,準備拿出放在寬大袖口裡的儲物袋。
他伸手進去掏儲物袋,一個木製的東西被連帶著掉落出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是一塊令牌。
顧行路將它撿起來,上麵赫然刻著嘯字。
每塊令牌都刻著主人的名字,這是程嘯的令牌,可顧行路進入景深山脈之後從未見過程嘯,他有很多其他人的令牌,可是這其中不應該包括程嘯。
顧行路突然想到了,提起程嘯時周錦瑤奇怪的態度,和那個異常奇怪的擁抱。
他拿著令牌轉過身去,周錦瑤在遠處笑著望著他。
長老開始催了,“顧行路,把儲物袋裡的東西拿出來吧。”
顧行路平靜的將儲物袋裡的妖獸屍體和令牌倒出來,嘩啦啦的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平靜的將手裡的那一塊令牌扔進令牌堆裡。
眾目睽睽之下,顧行路就是想藏,也藏不住。
長老很快算好了分。
“顧行路:一千零三十分。”
底下的人嘩然,各種視線投在顧行路身上,有猜測,有鄙夷,有妒忌……
有人忍不住嗆聲道:“一個練氣中期的廢物,一千零三十分,騙誰呢?”
“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還有個好哥哥。”
“不公平,他顧行路憑什麼。”
“憑彆人投了個好胎唄。”
………
各種話語撲麵而來,好吃仿佛感覺到了,細小的身體從手腕上爬到他指縫之間,纏繞上顧行路的食指,用頭蹭了蹭,又伸出小小的短短一截舌頭,舔了舔他指腹。
【爹爹,彆傷心。】
指尖濕軟的觸感讓顧行路整個人緊繃,連忙甩了甩手想甩掉這奇怪的觸感,還纏在他手上的好吃被甩得暈頭轉向。
【爹爹,爹爹,彆甩,暈。】
顧行路現在沒法跟它說話,冷著臉想著待會一定要教育它,像什麼樣子,什麼都舔。
那些人說的話他都沒放在心上,小打小鬨而已,在以前,他聽過更惡毒的話。
顧泰注意到他的冷臉,拍了拍他的肩膀,金丹期的威壓散開。
人群沉默了,顧泰走到人群中間,拍手鼓掌,笑道:
“說得好,看來大家都很有意見嘛,年輕人有意見就提。”
與他和藹的口氣相反的,是他壓在眾人身上越發沉重的威壓,有些修為弱一點,直接踉蹌地跪在地上。
也有不受影響的,顧行路站的筆直,是顧泰避過了他,人群中還有一個男人麵色平靜,不受影響,他著黑衣,是李家人。
顧家的長老伸手一揮,所有家族子弟頓時身上一輕,他說:
“家族試煉的規矩,近百年來都是這樣的,從誰的口袋裡拿出來的,就是誰的分,你們有什麼意見嗎?還是你們這一屆要特殊一點?不認家族試煉的規矩?不認的就滾。”
其他長老連忙打圓場,誰都知道有問題,但是顧家一家獨大,他們有氣也隻能憋著。
隻不過顧家實在過分,作弊也委婉一點,直接猖獗的弄了這麼高的分數,這次景深山脈第一怕是顧行路沒跑了,作弊都不知道低調。
計分還在繼續,年輕沒有城府的一些人臉上儘是義憤填膺,不過誰也沒有把這些人心裡的想法放在眼裡。
所有人都統計結束,最後由顧家長老念出排名。
“第一名:顧行路:一千零三十分。”
“第二名:李傑輝:八百二十分。”
“第三名:周錦瑤:七百八十分。“
李傑輝便是剛剛那個不受顧泰威壓影響的人,是李家重點培養對象,目前金丹初期。
本來他的分足夠高,但是有顧行路在前,當時念出他分數的時候,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計分結束了,家族派進去找人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等最後一個找人的人出來後,眾人轉身準備離開。
顧行路注意到最後出來的長老走到程家長老跟前低聲說了一句。
他麵色平靜的轉身,跟顧泰一起準備離開。
“顧少爺,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