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日後,還是莫要說這種話了。”
黎星宿一手捏了捏眉間,略有些無奈的說道:“隔牆有耳這個道理,想必皇後是懂的。”
柳無故湊近他一步,兩人之間離得極近:“這裡隻有陛下,陛下會將臣的話說給柳永昌嗎?”
太過近的距離,讓柳無故說話間的呼吸都掃過黎星宿的鬢發,發絲輕微晃動。
“朕自然不會。”黎星宿強壓著心裡的彆扭感回他。
見柳無故嘴唇微張似要開口說話,黎星宿猛地後退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開。
柳無故想說的話被這一下打斷,下意識說出了心中的第一反應:“陛下怕臣?”
黎星宿抿了抿唇語氣平淡的反問:“皇後與人說話,都是離得這般近的?”
柳無故想了想,自然而然的說出口:“陛下是第一個。”
黎星宿眼神裡染上一絲羞惱,在腦海裡盤旋多日的想法脫口而出:“朕並非龍陽。”
柳無故不癡傻以後,多次幫他說話,誇過他的臉,誇過他的手,用詞還全是用在女兒家身上的詞。
他們兩人還是夫妻,雖是被迫成親,但也有過了宗廟祭過祖的,再看看身形高大的柳無故,黎星宿難免有些多想。
柳無故被這突如其來的話搞得微怔,“我也不是啊。”
因為太過突然,柳無故甚至忘了自稱臣。
黎星宿鬆了一口,為了更確定還追問了一句:“此話當真?”
麵前人如釋重負的表情太過明顯,柳無故心裡好笑,“陛下以為臣有龍陽之好?”
黎星宿有些羞窘,實在是柳無故的表現太過令人誤會,才不是朕自作多情。
皇帝陛下眼神飄忽的想到。
“男人有什麼好,臭烘烘又硬梆梆的,還是嬌軟的女子招人喜歡。”柳無故看著眼前麵上似塗上一層胭脂般自我尷尬的小皇帝,好心的遞上台階。
柳無故倒沒喜歡過誰,也從未對女子動心過,隻不過覺得他是男子,自然是喜歡女人的。
黎星宿輕咳一聲:“可你身為皇後,注定無法迎娶女子。”
柳無故大大咧咧地擺擺手:“那便不娶,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日後我若是有心上人,就跟她偷偷摸摸的來。”
“我一日得不到她,我就一日想著她,這樣一輩子,也是一世一雙人了。”
柳無故的視線落在麵如冠玉,漂亮白嫩的臉上染著一層薄紅的小皇帝身上,突然又接上一句:“再說,若是日日和陛下這樣的絕色在一起,一輩子不娶女子也無妨。”
畢竟小皇帝比女子還好看,半個顏控的柳無故樸實的想。
在柳無故這裡,皇帝陛下總能聽到讓他耳目一新的話,恨不得換一雙從未聽過的耳朵。
他的手握緊又鬆開又握緊,終是忍不住,唰的舉起手來指著柳無故:
“一派胡言!”
小皇帝怒氣衝衝的走了,完全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試探柳無故會不會是柳永昌一派的,而柳永昌憤然離去隻是他們演的一出戲。
黎星宿將來此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腦海裡隻有柳無故最後一句話。
“再說,若是日日和陛下這樣的絕色在一起,一輩子不娶女子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