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成軒愣了幾秒鐘,便若無其事地把那小包衛生棉塞回了雲箏的包裡。
“去,把門開了。”
寧成軒低冷地吩咐,“跟她說,彆大聲喧嘩,我倒是不怕丟臉,她怕。”
一名黑衣人恭敬地應著,然後去開門,讓雲箏進來。
雲箏是進來了,但還不能接近寧成軒,他對她說道:“麻煩精,你要是能打贏我這四名手下,我就把你的東西還給你。”
“我不會武功。”
雲箏猶作垂死掙紮。
還有九個多月才能執行任務,她現在就暴露了身手的話,寧成軒對她的防備更深,她如何取他性命?
好吧,就算她繼續隱藏下去,她也要不了他的命。
雲箏在心裡做好了完不成任務回去被爺爺責罰的準備了。
寧成軒還是冷冰冰的樣子,他的聲音低冷:“你不還手,我明天會通知殯儀館的人過來把你拉過去火化的。”
意思是,她如果再裝下去就等著被打死吧,他一點都不會心軟。
“你!”
雲箏的臉都綠了。
寧成軒朝四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剛才去開門讓雲箏進來的那名黑衣人先出手,雲箏沒有躲閃,被他一拳打在肩頭上,痛得她低叫一聲,直呲牙,緊接著,對方又一腳朝她的腹部踹來。
雲箏依舊沒有還手,被踹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跌倒在地上,她痛苦地抱著被踹中的腹部,臉朝下,不讓寧成軒看到她的表情。
她就不信他真的會讓人打死她。
黑衣人看一眼寧成軒,寧成軒麵沉如水,不說話,隻是右手一揮,黑衣人幾大步跨過去,一把將雲箏自地上拎起來,又是一拳揮出。
“啊!”
雲箏除了痛苦地叫喊一聲,依舊沒有還手。
沒有收到寧成軒停手的指示,那名黑衣人便沒有停止。
當雲箏被踢著撞向圍牆時,她的身子就如同秋風落葉一般,軟軟地跌落在圍牆邊的草地上,連嗯都不嗯一聲了。
她覺得全身都在痛,嘴角,鼻子也都在流血。
寧成軒,真狠!
他還真的半點不留情。雲箏躺在草地上一會兒,想自己爬起來,渾身的痛楚讓她爬不起來,她費力地想抓住青草,抓到的是一隻腳,那隻腳穿著黑色的皮鞋,她吃力地仰臉,看到的是寧成軒,而她抓到的那隻腳是寧成軒的一邊
腳。
他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她,眼神陰冷又深不可測。
披頭散發,衣裙上都粘了血的她,看起來傷得很重。
寧成軒忽然用力地甩開了她抱著他腳的手,在她的注視下,他高抬那隻腳,似是要狠狠一腳踩到她身上。
雲箏頭一垂,暈了。
寧成軒的那一腳停住,距離她的後背僅一指之隔。
慢慢地把腳落在地上,寧成軒蹲下身去,用手捏住雲箏的下巴,把她的臉都挑抬起來,冷眸盯著暈迷的她看了足足一分鐘,才鬆手,之後,他站起來,隨即又彎下腰去,把雲箏抱了起來。
是個不怕死的女人!都被打成這般依舊不肯暴露她的身手,他倒想看看,她還能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