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成軒冷冷地對雲箏說道:“看在你現在有傷的份上,給你一把水果刀,我赤手空拳,你想殺我,現在就給你機會。”
保姆忍不住說:“寧少爺,你這不是顛倒黑白嗎?”
明明是他想殺她家小姐,竟然說她家小姐想殺他。
哪個不長眼的敢宰他寧成軒,想死也不是這樣的死法呀。
寧成軒刀眼掃向保姆,保姆嚇得就不敢說話了。
如果,今天主仆倆能活著走出去,她以後再見到寧少爺,絕對繞路走。
“寧成軒,我並沒有殺你。”
雲箏掃了一眼水果刀,沒有撿起來,而是替自己辯解著。
寧成軒冷笑,“是呀,你現在還沒有殺我,但你的任務就是殺我,從你出現到步步接近我,目的就是要殺我,計劃得不錯呀,先接近我,得到我的信任了,這樣動起手來輕而易舉。”
最容易傷到自己的便是身邊的人或者是最信任的人。
雲箏頓時無話可說。
“把刀撿起來!”
雲箏又看一眼那把水果刀,依舊沒有去撿水果刀。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他給了她一把水果刀。
她敢說,如果她出手了,會死得更慘。
保姆聽到寧成軒的話,又見雲箏居然不反駁了,她傻了傻眼,難道寧成軒說中了?
雲箏成為寧家的鄰居,想方設法接近寧成軒,就是想得到寧成軒的信任然後好殺了寧成軒?
這麼說來,她家小姐是殺手?
保姆始終不相信雲箏是個殺手,那般年輕漂亮又溫柔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殺手呀,電影裡的殺手都是很狠的,哪個像她家小姐這般溫柔的?
“寧成軒,我承認,我過來是執行任務,任務的確是要殺你,可我不是沒有動手嗎?就算一年期限到了,我想我也不會下手的。”到了這個時候,雲箏也不想狡辯了。
寧成軒薄唇緊抿,冷眸如劍地盯視著雲箏。
雲箏迎著他的冷眸。
最近,她本就在猶豫,一年期限到了之後,撇開她不是寧成軒的對手之外,她就真的會對寧成軒下手嗎?
雲箏並沒有忽視自己內心深處對寧成軒的不舍,她是真的欣賞這座冰山的。
如果不是執行任務,她真希望自己能和他成為朋友,甚至戀人,夫妻。
隻是,她接了任務,與他便站在了敵對的位置上。
如今,被他識穿了她的身份,她的那點念想提前被斬斷。
“不會下手?”
寧成軒抿著的薄唇動了動,吐出話來。
他這句話太平靜,平靜到雲箏根本無法通過他這句話來猜測他此刻的心思。
雲箏也平靜地應著:“我是下不了手。”
他信也好,不信也罷。
到了那一天,她是下不了手的。
因為,她跳動的心已經被他擠進來,占據了一席之地。寧成軒嘴角微彎,掛起諷刺的笑,那譏諷的笑讓雲箏臉色更加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