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淨迎視著寧錦軒,寧錦軒的話就像一把重捶敲打在她的心頭上。
是呀,她現在和南芸有什麼區彆?
南芸為什麼會出現在荒島,雲淨已經從寧錦軒這裡了解清楚,那時她的感情天秤還傾向慕灝,畢竟慕灝為了南家付出很多,也等南芸等了好幾年,南芸說出那樣的話來,是太傷人心。
寧錦軒是不及慕灝為南芸那樣付出,那是因為她婉拒了,也因為她有能力解決自己的難題,不需要借助寧錦軒幫忙,但寧錦軒自從確認了對她的感情好,對她的好,她心裡清楚。
剛才那句話,嗯,傷人心。
雲淨緩了臉色,再偎靠在寧錦軒的懷裡,溫聲說道:“錦軒,對不起。我們的婚事,你容許我再考慮考慮,你也知道我現在很忙,結婚是一件讓人歡喜也讓人忙碌的事。”
寧錦軒想說隻要她答應嫁給他,婚禮事宜不用她管。
考慮到他們的感情還太淺,她可能需要時間來考慮要不要跟他共度一生,寧錦軒沒有催她馬上答應自己。
“好。”
寧錦軒寵溺地應著,擁緊她,頭挨著她的頭,與她一起看著同一個方向。
……
頭好痛。
雲箏醒來,睜開眼睛就感覺到頭好痛,她難受地抬手揉著自己的兩邊太陽穴,神智一點一點地回到腦海裡。
想起來了,她昨天陪著寧成軒去應酬,席間,很多人敬他酒,他借口說他要開車,一口都不渴,但彆人敬他,他又不拒絕,然後那些酒水全都灌進了她的肚子裡。
雲箏還記得寧成軒傾身在她耳邊低冷地說:“你那麼喜歡當我的秘書,就幫我擋酒吧,幫老板擋酒也是你身為秘書的工作之一。”
寧成軒這樣說,夾著威脅呢,她要是不幫他擋酒,他是不是就借口說她不是個合格的秘書,然後辭退她?
雲箏被寧成軒整得一肚子的氣也有一肚子的不甘心,她就是不離開寧氏集團,就是要跟在他身邊,近水樓台先被淹就被淹吧,她非要爬上這座冰山的山頂不可!
於是,她幫他擋酒。
喝了那麼多酒,她最後醉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怪不得現在她的頭會痛,宿醉嘛。
痛得她恨不得把自己的頭擰下來。
雲箏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環視著房間,這是她的房間。
算寧成軒有良心,把她送回了家裡。
雲箏自床上坐起來,她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被換掉,依舊是昨天那套職業套裝。
炎熱的夏天,一個晚上不洗澡,雲箏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蹙了蹙眉,顧不得頭痛,先去浴室裡放了滿滿一缸水,洗個清爽的冷水澡。
洗了冷水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後,雲箏頓時覺得清醒了很多,連頭痛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她踱到了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然後就看到了對麵那間房的窗簾真的被拉開了,不過並沒有看到寧成軒在房內走動,有可能是在洗手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