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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有段時間沒見,羅蘭和老霍克多聊了一會兒,直到懷表的時針來到正午十二點整後,才做出道彆。
“慢走不送,”
“我找了兩個崽子幫你們開路,有他們在會幫你們省點事。”
老霍克靠在欄杆朝下方的羅蘭擺了擺手,在他身後矗著一座巨大的蒸汽樞紐,時不時響起淒厲的哀嚎聲。
蒸汽樞紐的大小是相對而言的,但暴徒們的慘叫是真的。
“小霍克很喜歡他們,也想見見你。”
老霍克神情落寂,他刻意引導羅蘭走的這條出口。
“嗯,再見老霍克,還有小霍克……”
羅蘭摘下帽子,按照拜訪的禮節略微躬了躬身。
故人相見,可惜小霍克終究是沒能扛過…
……
“指揮官大人,他曾是個軍人?”
通過一些細微的行為舉止,
如指腹上的老繭,坐下後調整的坐姿等,希莉薇爾判斷出了老霍克過往的身份。
“嗯,曾經在部隊裡擔任軍號手,我和他共事了一段時間。”
羅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他有高地人的血統,他和他兒子小霍克吹出的軍號又高又響,像是激昂的鼓點。”
“啊啊啊!!啊啊……饒了我!”
走出通道時,背後又傳來淒慘的求饒聲…
如果空耳去聽,跟軍號的聲音也有那麼幾分相似。
【我兒子繼承了我的天賦,他會成為世界上最棒的軍號手!】
咚!
羅蘭麵色十分複雜,關上了通道沉重的鐵門,那些慘叫聲隨著戛然而止。
“您似乎心情不佳?指揮官大人。”
希莉薇爾不懂人類的交際,一件顯而易見的事也會進行詢問。
她甚至不知道如果羅蘭說“是”,那接下來應該怎麼樣回答。
‘安慰他人’是項技術活,魔女暫時不能理解這麼複雜的東西,所以大概率會選擇沉默不語。
“有那麼一些,但這不重要。”
接下來是一段焊接的螺旋樓梯,羅蘭雙手扶住欄杆,打量這被稱為“城市腐爛發膿的創傷”的地方。
這裡整體色調偏暗,籠罩在濃鬱的霧霾當中,除了工廠以外很少有高大的建築,入目處皆是低矮的鐵皮房,密密麻麻地緊湊在一起。
令人感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魔鬼會躲在這裡嗎?”
有可能…
畢竟這裡的土壤很適合他們生存,如果不挑食的話。
羅蘭習慣性摸了摸希莉薇爾的腦袋,魔女似乎在想什麼,顯得心不在焉。
意義不明的戰士雕塑CG+1
老霍克很強。
魔女隻是在想:“他這樣強大的戰士為什麼意誌消沉呢?”
強大的戰士都應該為帝國效力,向元首效忠,以戰爭為榮,以戰死為譽。
這似乎在埋怨老霍克空有一身武力,卻躲在下層區跟平民“打鬨”?
不,並不是。
斯洛克曼人的固有認知就是如此。
誰也不能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去指責希莉薇爾,而且羅蘭所要做的,就是消除這種畸形的觀念,將她引導向正常。
“邊界線外有一家咖啡店,那裡麵包的香味能充斥整個香榭麗舍大道,”
“要去試試嗎?希莉薇爾。”
“感謝您的邀約,樂意之至。”
希莉薇爾做了一個威武霸道的提裙禮,將右手放了羅蘭手心。
……
…
“瞧,雖然進展緩慢,但也有成效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