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靈魂的守則感應出他們活著,因為體內的鼠疫病毒,讓他們無法控製地想要傳播。
“憐憫?”
希莉薇爾尚且不能理解,剛才襲擊她的夜鶯眼神很複雜,痛苦、迷茫、恐懼、難以忍受,還有對生的渴求。
很熟悉…那些在陣地上,發現她蹤跡的普通士兵也是這樣,但少了憎惡和怨恨,多一分祈求。
“她是在向我求救嗎?”
希莉薇爾再度問自己,那種眼神還未見過……
敵人是恐懼,而斯洛克曼是卻是狂熱,希望儘快撕裂敵人的防線,好進一步擴大戰果。
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的服飾一直都是羅蘭在搭配,
考慮下水道環境問題,上身是棕色耐臟耐磨的夾克,下身是寬鬆舒適的工裝紮進高筒靴,點睛之筆是腰線束帶,襯得身材勻稱高挑,英姿煥發。
跟軍裝或警服有些相似,所以會向自己求救嗎?
希莉薇爾忽然感覺一陣煩躁,麵上木然的表情也出現微妙變化:“與指揮官大人第一次相見時,我是這樣的眼神嗎?”
……
…
加德的聒噪吸引了大部分病原體的注意。
“簡直比最下賤的豬玀,還要惡臭肮臟!”
衝著魔笛手一通怒罵,加德陷入了艱難的苦戰。
病原體雖然體態臃腫,但速度卻異常的敏捷,更要命的是,他們像裝滿水的塑料袋,隻有稍微觸碰就可能被膿水濺射,從而感染鼠疫。
“嗯嗯…敗者的哀鳴聲,是觀賞歌劇時,我最喜歡的伴奏。”
魔笛手像是指揮家,揮舞手臂掌握節奏,而音律就是那些混沌不清的嘶吼。
死音大放送?
不不不……
病原體都還活著,隻是他們的聲帶被病毒摧殘,求救和痛苦的哀嚎聲一出口就成了這般。
“瞧啊,小甜心,你是唯一能與我分享的人。”
魔笛手指著狼狽翻滾地加德,貼近薇薇安的臉頰,向她分享有趣之事。
可惜,因為致幻劑的影響,她隻會翻著白眼,然後神誌不清地傻笑。
“無趣。”
有些可惜,但也到了徹底的時機。
再等下去,等那些字麵意義“暴躁”的治安官趕到,可就沒那麼輕鬆愜意了。
“啪啪…”
拍了拍手,管道上掉下一對碩鼠,扛上薇薇安便準備離開。
“再見,狗鏈魔女,還有那頭蠢笨的可憐蟲。”
魔笛手當然知道加德,一位強大同族的玩具,這是它無意糾纏的原因。
“……”
加德很想罵人,但深陷病原體的包圍,讓他沒有時間張嘴。
“為更好的下一次~”
魔笛手外甲內收,半個身體鑽進管道,下方則墊著幾對老鼠充當履帶,讓它能在狹小的空間移動。
它有些心情愉悅,這番戲弄很有趣,同時收割到了一片劣質靈魂。
“我沒說你可以走了……”
魔笛手前進過程生出一股阻力,還未追尋原因,就突然感覺下半身一輕,讓難以形容的心悸在蔓延。
“這下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