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不錯。”
摸了摸脖頸上的絲巾,羅蘭覺得這次的係統獎勵可以爭取一下。
畢竟巢狼編織的衣物還有許多缺陷,首先就是肉眼所見的質感,與真正的衣物對比會顯得突兀,其次就是觸感……
摸上去帶著溫熱,還有一些紮手。
形容起來的話,就是敏感的人穿了一件毛糙的高領毛衣,怪難受的。
“也能做到快速變裝,掩蓋身份?”
坐在診所門口,羅蘭抿上一口熱茶,呼出一口放鬆的熱氣。
外麵是一輛輛馬車,載著他診所的病人前往上城,聽說教廷和市醫院在那裡辦了一個聯合診區,感染鼠疫的人將得到更好的救治。
如果說輝耀騎士哪裡好,可能就這點吧…
隻要不觸及教義的雷區,他們就是操蛋世界裡最善良的一批人。
“可以冒昧地問一下,我們是在等誰嗎?羅蘭閣下。”
菲尼克斯用交叉式蹲姿待在一旁。
這個姿勢是羅蘭教他的,比較能維護教堂騎士的威儀,畢竟家裡可沒能容納這麼一個大隻佬的椅子。
“嗯……重要的人。”
不好直說是位魔女,羅蘭糊弄著繼續喝茶。
“是您的妻子嗎?”
濃眉大眼的菲尼克斯,說:“真是位幸運的女士,從對魚缸的重視就可以看出,您很愛她。”
“噗——”
嘴裡紅茶還沒咽下,就被羅蘭吐了個乾淨。
“不不不,是我的一位……”
羅蘭擺著手,說到這裡時有些停頓。
希莉薇爾算是他什麼人呢?
人偶、武器、工具、妻子、女伴、妹妹……好像,都不太符合。
“一位與我無限可能的人。”
想了想心臟中的死棘花,羅蘭覺得自己的餘生都會和魔女綁在一起,這個形容倒也恰當。
“嗞——”
街道兩旁的蒸汽路燈,噴吐著縷縷水霧,待到內部的壓力悄然釋放,便緩緩點亮了溫暖如黃昏般的黃色光芒。
燈光下一道柔弱的身影逐漸清晰,於朦朧的光影之間,每一步都像踏著光與影的交響曲。
“才怪!”
見羅蘭正在門口等她,希莉薇爾就像是一匹失控的烈馬,跑得飛快,掀起狂嘯的風聲。
要是被撞上一下,可肯定會……
“羅蘭閣下,站在我身後!”
菲尼克斯如一座鐵塔擋著身前,誤認為襲擊者,手中重擊舉起就斬——
“指揮官大人!”
少女的柔軟軀體闖入懷抱,雖然減緩了速度,但羅蘭依舊被撞得踉蹌。
“是希莉薇爾啊……”
熟悉的被纏繞感中,羅蘭撓了撓頭:“回來就行,沒受傷就更好了。”
“為……什……麼……怎……麼…會……”
菲尼克斯僵硬地扭頭,每一個動作都慢到極致,看著希莉薇爾不可置信。
“毛色不對?”
羅蘭也反應了過來,伸手一把薅住魔女的尾巴。
出門前還是鮮豔的大紅色,怎麼回來以後就成夾雜土灰色的麻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