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憑借權勢到處撈錢,錢從何來呢?
這碩大的定國公府擺這呢,將近一條大街啊,定國公府也不是光有襲承爵位的這一脈,什麼嫡子庶子子孫後人還有一大堆呢,光是他們的妻妾子女恐怕就上百,服侍這一大家子的家丁丫鬟什麼的恐怕都有上千!
國公的俸祿也隻有三千石,封地最多幾千畝,光靠明麵上的收入能養活這麼大一家子人嗎?
如果真就這點收入,這麼一大家子人恐怕飯都吃不起!
他們不想點辦法賺錢怎麼行?
這些公侯勳貴以前是靠什麼賺錢的他不清楚,不過,來路肯定是有問題的,要保證這麼一大家子的榮華富貴,他們每年最少要撈上十萬兩的外快才行。
也就是說,背地裡他們比一般的貪官汙吏都撈得多。
這種事那肯定是有風險的,而做生意賺錢是正當收入,就算嘉靖知道了那估計也是一笑置之。
嘉靖當然也知道人家要養活一大家子人,朝廷不能給他們發那麼多的俸祿,人家自己做正當生意賺錢怎麼了?
你不讓人家賺錢養活家人,人家怎麼跟著你混?
這些公侯勳貴可都是手掌兵權的,跟著你混日子都沒法過,人家能忠誠嗎?
嘉靖是腦子有問題,但並不是蠢,手掌兵權的公侯勳貴應該好好籠絡人家還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正經生意公侯勳貴可以放心大膽的做,嘉靖知道了那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不知道。
隻是這些公侯勳貴以前都不知道什麼正經生意能賺這麼多錢而已,現在他帶著人家賺大錢,人家自然會對他客客氣氣的。
他想明白了這一點,心裡也踏實了。
接下來他也不怕了,凡是跟他合作做生意的公侯勳貴,他是一個個的挨著拜,他不但跑到幾個兄弟家裡拜訪了一番當權的英國公張溶、臨淮侯李庭竹、武安侯鄭昆,他甚至還帶著陸月兒一起去拜訪了陸家那邊的親戚成國公朱希忠、安定伯張容和廣寧伯劉允中。
他原本還不知道廣寧伯劉允中跟陸家有什麼關係了,搞半天人家就是陸炳的妹夫。
這一圈下來,他等於把京城掌控兵權的公侯勳貴都拜了個遍。
俞大猷和盧鏜也跟著他在這些軍中大佬麵前露了個臉,這對他們以後的升遷那肯定是大有好處的,畢竟,人家以前就不知道這兩個都指揮僉事是什麼玩意兒。
大明十七個都司,都指揮僉事多了去了,正職都有五十多個,掛著虛銜的最少上百,這種正三品的虛職武將在他們眼裡可以說什麼都不是。
不過,這會兒就不一樣了,這些公侯勳貴都知道俞大猷和盧鏜是自己人了,以後不說一有機會就讓他倆上,至少他倆要上的時候人家是不可能卡著不放的。
這一圈拜下來都快正月十五了,這一年中最長的假期也快要結束了。
他是連忙又帶著一大堆拜禮跑到武安侯府。
這一下他把武安侯鄭昆和鄭維忠父子都給整懵了,這拜年還興拜兩回的嗎?
武安侯父子雖然都有點懵,不過還是命人整了一大桌酒菜好好招待了一番曾淳、俞大猷和盧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曾淳這才鄭重道:“鄭叔,我想在鳴玉坊買個宅院,最好是離西安門比較近的,不知這邊有剛好出售的宅院沒。”
哦,你原來是想在附近買個宅院啊。
武安侯鄭昆不假思索道:“這個不用買啊,武安侯胡同附近的宅院其實大半都是我們家的,你看上哪個了,直接說,叔送給你。”
呃,這樣好像也不大好,他一開始就是從定國公府的院子裡搬出來的。
曾淳頗有些尷尬道:“鄭叔,其他胡同有嗎,不是侯府的也沒關係,我可以出錢買,反正我也不需要多大個院子,能有個幾十畝地就行。”
伱這要求還真奇葩,幾十畝地的院子能乾什麼?
武安侯鄭昆琢磨道:“我們家在石老娘胡同倒是有一套這樣的院子,而且石老娘胡同在南麵三條街,離西安門更近一點,不過裡麵沒什麼太大的廳堂,幾十畝地的院子也沒法建太大的廳堂。”
我要學恩師的裝清流啊,需要什麼大廳堂!
曾淳連連點頭道:“好啊,就那個院子吧,鄭叔,你說多少錢。”
武安侯鄭昆豪爽道:“那麼小一個院子能值幾個錢,彆跟叔提錢,你要覺得可以叔就送你。”
好吧,我不跟你提錢,我給你賺錢,賺大把大把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