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後的母巢,能夠築巢孵化生命體,以此來增強母巢的實力。
但此時的“巢”,並非真正的巢,而是以自己的身體為媒介,猶如母蜘蛛背負幼蛛,終歸是種負擔。
風翎已經進階到完成體,她現在需要一個真正的巢,讓生命在這裡孕育,讓能量在這裡蓄積,讓荷魯斯之眼成為母巢的凝望,從此目光所在,都將是母巢的領地。這就像母親守護孩子那樣自然而然,不容辯駁。
什麼汙染值。
什麼觀察員。
她不在乎。
她的情緒沉浸在自己即將完成這一壯舉的興奮裡,對其他一切與之無關的事,絲毫不感興趣。
蘇鬱清沒問到答案,心中隱隱忐忑,又見李青從卡車裡出來,立即上前詢問:“風翎說要製造巢體是什麼意思?”
李青憋了幾秒,為難地回道:“以我的權限,不足以了解這方麵……”
蘇鬱清:“…………”
“真的很抱歉……”李青尷尬地拱了拱手,提起道袍衣擺,快步追上前麵的風翎。
葉崢和皇甫妙妙,合力把受傷的貓蛛從車上拖下來。
貓鷹急躁地在天上盤旋飛行。
小老三們也顯得比平時更躁動,嘰嘰喳喳在大廈附近飛來飛去。
眾人望著前方高聳的大樓,都沒說話。
天空陰沉,悶熱的空氣容易引人浮躁,但每個人都選擇了沉默不語。
直到所有汙染體進入大廈內部,葉崢攔在圍牆的鐵皮大門前,冷冷地開口:“全部,都離開。”
嘭!
葉崢關上了大門。
……
其實以外麵這些人的實力,並非不能強行闖入一窺究竟。也許打不過葉崢,但看一眼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沒人敢這麼做。
好奇心被謹慎地收起,獵手們陸續離開。
周淍見人群散了,忍不住問蘇鬱清:“老蘇,現在怎麼搞?我看風翎好像沒打算配合你。”
“她沒反抗,就已經不錯了,我怎麼敢指望她配合我……”蘇鬱清抬手捂住胸口,總覺得好像要出大事了,心裡發慌。
他思索了一會兒,對周淍說:“這幾天你帶著隊員守在這裡,哪裡都彆去,有任何情況都要第一時間上報給我。”
“啊?”周淍瞪著眼問,“那我的工作怎麼辦?不用巡邏了?”
蘇鬱清無奈地笑了笑,“巡邏?她威風成這樣,還有必要巡邏嗎?那些異種但凡有點眼色,恐怕早就有多遠逃多遠了,怎麼可能還傻兮兮地留在青江市?”
周淍聽完,一拍腦門,愕然道:“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失業了?”
蘇鬱清白他一眼,“你不是剛申請下來新卡牌嗎?怎麼可能失業?好好守著吧,觀察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到時候還得跟對方解釋清楚情況。”
他說著,不禁歎氣,仰頭望向巍峨的大廈,“希望風翎的汙染值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