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憂心領神會,起身行了一禮。
“那我有空再來看您!”
張角目送著李憂走出屋外,桌子上的一眾食物,隨著李憂的離開也都消失不見。
張角抬起自己的手,看著自己有些模糊的手掌,不由得感慨萬千。
“時間不多嘍。”
伏在岸上的李憂猛然驚醒,一身的冷汗。
他先是用手抹了抹頭上的汗,然後解開了腰部的束帶,敞開了衣服,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
良久才緩過神來的李憂咬了咬嘴唇。
“錯可以犯,但是仇決不能不報。”
“我李憂不負天下人,天下人也休想負我。”
兩個月後。
南皮城內,袁紹治所。
此時的袁紹正在政務廳裡大發怒火。
“放肆,放肆!”
袁紹聽著沮授給他彙報的情報,再也不能克製自己胸中的怒火。
抽出腰間的配件,一劍就將書案劈成了兩半。
“我袁本初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之前劉備這無恥小兒將造紙術公布與眾,害咱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們告訴我與公孫瓚對峙之時不宜另起戰事。”
“現在呢!現在呢!”
“他劉備在清河以北五裡處造了個城,圖南城?”
“方圓不足五裡,
城牆不足兩丈的東西,也配叫城?豬圈還差不多!”
袁紹將手中的配件直接扔在了田豐的麵前,神色不善的看著一眾謀士。
“這裡身處中原之北,他要圖南,圖什麼南?”
“你說說,圖什麼南?”
沮授看著暴怒的袁紹,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
還能圖什麼南,南皮的南唄。
但是這話怎麼可能多袁紹說呢,這要是說出口無異於火上澆油。
“主公息怒,劉備號稱漢室宗親,卻心胸狹隘,還望主公勿要動氣。”
郭圖強取造紙術一事,當時他就是竭力阻止的,但是袁紹並沒有采取他的意見,反而覺得奪得造紙術百利而無一害。
現在遭到了報複,卻將鍋摔在了自己的頭上,可真叫他有苦說不出口。
不過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也是萬萬也沒能想到。
這劉備心中有氣,他還能夠理解,畢竟界橋的埋伏戰,讓其二弟關羽受了傷,有心報複也是人之常情。
可劉備麾下的這個李憂,簡直就是個瘋狗。
在平原出售的書籍中,含沙射影的罵了袁紹兩個多月,一次都沒停過。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還嘴,畢竟造紙術公之於眾後,袁紹麾下也曾出售過書籍。
但是影響力要是和平原的相比,確實相差甚遠。
而且最關鍵的,是真罵不過啊,這人太賤了,一個臟字沒有,卻一句話都入不得耳。
沮授依稀記得其中的一句。
“四世三公,家財萬貫,卻無為民之心,真個是袁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天下間哪個世家不是如此,又怎是袁家一家之錯,但是又實在無法反駁,弄得他焦頭爛額。
“哼!”
袁紹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腳將被劈成兩半的書案踢飛了出去。
“我袁本初何曾受此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