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將軍,你剛來不久,不知道啊!”
“想我顏良,追隨主公東征西討,雖然稱不上功高蓋主,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說是不是!”
呂布被問的一愣,腦子都短路了,這成語是這麼用的嗎?
功高蓋主像話嗎?
功高蓋主你這可真算是活該了。
“是啊,是啊.....”,呂布有些尷尬,但還是點頭應和。
“可那日博平之敗,是我被敵軍伏擊,有些失察,但也不能都是我一人之過啊!”,說到氣頭之上,一把將酒壇扔在了地上,酒壇碎裂,酒水飛濺一地,“那郭圖巧言善辯,我不如也,可平白受此大辱,我怎能甘心!”
呂布點了點頭,自然是能理解。
凡事都是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句話,並不單單指賞賜,懲罰也是一樣的道理。
實施計策的將領受了埋伏,大敗而歸,受到責罰,
獻計的謀士卻毫發無損,好像這個主意不是他出的一樣。
遠的不說,就連李憂在政務上出了紕漏,也要主動去向劉備請罰,說句實在話,李憂在劉備心裡的地位,遠比郭圖在袁紹心裡的地位重得多,但做法卻截然相反,這恐怕也是李憂在青州將領中口碑一直很好的原因之一。
當然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了,
畢竟青州將領最得劉備信任的二位,一個是他三哥,一個是他二哥,
這哪裡還能口碑不好。
再看顏良,身為河北四庭柱,一向是被袁紹掛在嘴邊上的人物,何曾受過此等委屈,這其中的落差,恐怕也隻有顏良自己才懂吧。
“唉!”,呂布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奉先將軍何故歎氣?”
“我是替你不值啊!”,呂布將手放在顏良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那郭圖此次陷害於你,你心有不忿,記恨於他這件事,他理應有所預料,我說的可對?”
“這......這是自然。”
顏良點了點頭,這天下,沒有害了彆人,還要彆人感恩戴德的道理,郭圖既然將罪責全部推到顏良身上,自然也知道顏良會記恨他,這是明擺著的事。
“那將軍的禍事不就不遠了?”
顏良聽了這話,當時一驚,自己都已經忍氣吞聲到這個地步了,怎麼還能招來禍事?
“奉先將軍這話是何意啊?”
“算了算了,就當我一派胡言,將軍切莫往心裡去。”
“彆呀!”,顏良見呂布這副模樣,當時就急了,酒都醒了大半,“奉先將軍,我可是打心裡敬重你,你有話直說啊!”
“好吧,那你可要答應我,這話隻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決不可讓第三人知道!”,顏良直勾勾的盯著呂布,點了點頭,看到此幕,呂布才繼續說道,“將軍常年領兵在外,一年也見不到幾次主公,那郭圖若是知道將軍記恨他,整日在主公麵前說將軍的不是,那可哪裡還有好日子過!”
“他敢!”
顏良一聲大喝,站起身來,無處發泄,一腳將桌子踢翻。
呂布沒有說話,站起身來,抹了抹被酒水濺濕的衣裳,默默的走出賬外,
放下簾子,呂布站在賬外,並未著急離去,
過了良久
帳內傳出顏良一聲怒吼。
呂布輕哼一聲,慢步離去,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