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我袁家四世三公,豈能讓人安上一個貪得無厭的罵名!”,袁紹朝郭圖擺了擺手,“徐州早晚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此事不必再提。”
“主公高義,圖深感佩服,”,郭圖先是鞠躬行禮,心思轉動,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即便如此,李憂也未必要真的還給那劉備。”
“此話怎講?”,
袁紹的興趣被勾起,說句實在話,他對李憂的恨意實際上遠遠大過劉備,畢竟自從他成為‘河北霸主’之後,再也沒有人像李憂那樣辱罵過他。
還罵的如此難聽!!
“啟稟主公,”,郭圖發覺有戲,連忙更進一步,“我們完全可以先捉住李憂,讓劉備先見到此人還尚存於世,等入主青州之後,再將其秘密處死。”
“等到劉備要人的時候,就用山賊將其掠走,或者大病而亡之類的借口將其糊弄過去,到那時劉備要是再想發難,主公哪裡還會懼他!”
“實在是一舉兩得啊!”
這話聽的田豐怒火中燒,雙目死死的瞪著郭圖,好似吃人一般,其實這也不能全怪郭圖,說實在的,這件事沮授辦的太過漂亮,讓郭圖危機頓生,加上對李憂的恨意,這才有了這一出。
“主公萬萬不可啊!”,田豐上前一步,他說話本就不討袁紹歡心,此時氣急之下更是如此,“成大事者,必立於信,天下無不透風之牆,主公若是如此做了,即便得了青州,也會讓天下人恥笑啊!”
“放肆!”,
袁紹當即嗬斥道,他本就將四世三公的威名看的比性命還重,此時讓臣子如此頂撞,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此時我自有決斷,不必多言。”
“主公!”,田豐手指郭圖說道,“此人所言,皆是奸佞之言,還請主公萬萬不可采納啊!”。
“大膽!”,郭圖見到田豐竟敢將戰火引到了自己身上,哪裡還忍得住,“誰忠誰奸,主公自有決斷,哪裡由得你多嘴,難不成,你是在交主公為君之道嗎?”
“元皓,我念你舊功,這次不治你失言之罪,若是再敢胡說,定不饒你!”
袁紹臉色依然冷了下來。
“就算主公不饒,我也要說!”
“反了!”,袁紹的怒火被徹底點燃,“拖下去,重責三十軍棍!”
“主公!”
沮授哪裡能見得好友受苦,當即就想要求情。
“誰敢求情,與之同罪!”
袁紹瞪了沮授一眼,愣是讓其把話憋了回去。
賬外時不時的傳來田豐的喊聲,
沮授在心中長歎一口氣,冷眼看了看郭圖,後者輕蔑一笑,臉上儘是得意,毫不掩飾的與沮授對視。
沮授此時,心中五味雜陳,
直到現在他才深刻的意識到,
郭圖的恐怖,遠勝劉備十倍不止啊!
......
高陽城外,三十裡處,
呂布坐在一塊石頭上,不解的看著抱拳行禮的趙雲。
“子龍將軍,你可想清楚了,戰前脫逃,可是重罪,況且你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若是事後被問責,我可保不住你!”
趙子龍一襲白袍,麵色凝重,
“奉先將軍,我的確並無任何根據,但自從昨日以來,我就整日心悸!”
“這種情況,以往從未有過,”
“軍師,”
“肯定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