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低下頭顱,避開了袁紹的視線,他倒是聽到了外麵先是一聲巨響,隨後喊殺聲不止,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去探查。
哪裡想到這會給他自己招來禍事,這種情況,任何多餘的解釋都會讓袁紹更為不滿,還不如把嘴閉上。
“哼!”,袁紹瞪了郭圖一眼,沒有發難,反而是看向了沮授,“三千軍士都攔不住一個趙雲,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斥責了沮授一句後,袁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還有,那城北雖說沒有劉備攻城,但也不是無人看守,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怎麼從城北進城的,難不成這東光城中還有劉備內應不成?”
“啟稟主公,”,沮授擦了擦頭上的汗,城北的天雷實在是過於詭異,連他都有些不可置信,“那趙雲曾在城北叫陣,一開始並無人理會他,可誰知這天氣詭異,竟從天上劈下紫雷,將那城牆毀成廢墟!”
“那趙雲這才趁機殺了進來,還請主公莫要猶豫,速速派重兵圍堵,將其困死在東光城內啊!”
“啊!”,袁紹在此大驚,絲毫不顧自身風度,短暫的震驚之下,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難不成,那李憂還真有上天相助不成?”
“主公!”,
田豐踉蹌著跟在沮授身後,直到現在才堪堪趕到。
“天雷乃是天災,與他李憂有甚關係,還請主公速速發兵堵截啊!”
“住口!”,袁紹本就心情極差,見到田豐這個不討喜的家夥更是惱火,“元皓是要我與上天為敵嗎?”
“主公糊塗啊!”,田豐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剛,人家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這根本還沒好利索呢,就已經將疼忘在腦後了,
無視了沮授給他使得眼色,田豐直視袁紹說道:“若他李憂真有上天庇佑,主公不如早早的降了劉備,早些與李憂交好,沒準討得上天歡心,主公也能分上一些福澤!”
“放肆!”,袁紹大怒,田豐這話簡直是難聽的不能再難聽了,瞬間點燃了袁紹的怒火,“我念你昔日功勞,你竟敢如此辱我,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就算主公殺我,我也要說!”
剛起來的田豐絲毫不懼,對著吹胡子瞪眼睛,哪裡還有臣子的樣子。
“反了,反了!”,袁紹當即大怒,“來人,將這賊子壓入大牢!”
隨著袁紹的一聲令下,兩個士卒應聲進來,一左一右,將田豐攙起。
“主公,不可啊!”,沮授連忙上前求情,“元皓先生隻是為主心切,言語間失察,衝撞了主公,還請主公手下留情啊!”
袁紹扭過頭去,不看沮授,
在他看來,田豐在這麼多人麵前讓他下不來台,若是不罰,威嚴何在?
“主公,還請主公念在昔日情分,饒他一次啊!”
“哼!”,
袁紹眼睛沮授給了自己個台階,也不想繼續端著,看向田豐。
“你可知罪?”
“哈哈哈哈。”,田豐大笑不止,“主公,身為臣子,所說所述儘是實情,何罪之有?”
“拉下去!”
田豐大笑不止,即便被拉了出去,還能聽見遠方傳來的聲音。
袁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耳力不差,聽的真切,
田豐在外麵一直喊得兩個字,格外刺耳。
“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