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先生的心,到底是落在哪方?”,
“這......”,
“子喬!”,
一旁的法正見到張鬆有些猶豫,當即起身走了過來,
“你在益州這麼多年,雖然位置不低,但又何時真的受過重用,我早就和你說過,平原玄德公唯賢而用,難道憑你的才能,甘願一輩子庸碌過活?”,
“再者說來,就憑如今的局勢,難道你還真覺得那劉季玉守得住益州嗎?!”,
“孝直不必如此!”,
張鬆深吸了一口氣,雙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製成的地圖,鄭重的交在了李憂手中,
“不瞞諸位先生,其實在下一開始其實就是帶著誠意而來!”,
“益州之地,人傑地靈,能人異士何其之多也,隻恨劉季玉既無開拓之誌,又無守成之能,平白讓益州遭受戰火,如何能被稱之為明主也?,”
“我獻先生之圖,乃是我親自畫下的蜀中地形之圖,凡事山川河流,隻要存世,就算再怎麼聲名不顯,在此圖上也定能找到!”,
“還請先生觀之!”,
李憂挑了下眉,
他倒是能猜到張鬆早已對劉璋不滿,卻沒能料到竟然還真將地形圖帶了過來,當下,李憂也不囉嗦,直接就將這圖在案上展開,
果不其然,
就像張鬆自己所說,這圖上的地形詳細無比,甚至要比法正完善過後的地形圖還要來的細致!
“諸位先生請看!”,
張鬆伸手點在一處極為隱蔽山上小路道,
“諸位先生,這條小路乃是我偶然得知,從這條路走,便可繞過雒城,直達成都!”,
“隻要諸位先生願意,張鬆願在成都作為內應,隻要時機得當,直取成都,再奪江州、永安,何愁大業不成?”,
“這.......按照子喬先生的辦法,確實能輕而易舉的取了成都,但真如此行事,恐怕玄德公必將要背上罵名啊!”,
徐庶搖了搖頭,隨即嘴角微微揚起,繼續說道,
“不過我倒有個主意,或許能輕而易舉的取了成都!”,
“哦?”,
眾人好奇的看向徐庶,隻見徐庶輕咳一聲,也不賣關子,而是直接看向張鬆說道,
“既然這條小路在雒城附近,我可以冒充魯肅寫下一封書信,就說其探聽出一條小路,可以讓我們直取成都,而先生隻需要將此信帶給劉璋即可,”,
“這樣一來,我們置身事外,完全可以死不承認,一口咬定是魯肅單方麵的謀算,而劉璋見信後,勢必會與魯肅反目,到時候,大事可成矣!”,
“這......”,
張鬆有些遲疑的說道,
“這會不會有些太經不起推敲了?”,
“推敲?”,
徐庶略有不屑的重複了一遍,
“多疑者,隻要稍加懷疑,便會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
“伯川曾說過一句話,倒是極為適合,”,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