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會不會背上像呂蒙白衣渡江類似的罵名,整個貴霜有多少百姓靠水吃水,這毒一下,咱們幾個子孫後代加在一起都不夠讓人罵的,稍有不慎,就得死傷上萬,就是你敢,我也不敢啊!”,
說罷,
陸遜又瞪了管亥一眼,後者連忙縮了縮頭,不再吭聲,
見狀,
陸遜這才無奈的說道,
“不過管亥將軍有一句說的倒是在理,隻不過要反過來想才行!”,
“哪一句?”,
管亥希冀問道,
“就是你剛才提到的水軍!”,
陸遜頓了一下,輕敲兩下桌麵道,
“沒錯,事實上,我們確實沒有像樣的水軍可以用來威懾,但興霸將軍之前江上一戰,已經讓貴霜人的心裡泛起了嘀咕,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故技重施,讓興霸將軍再弄一些小船,掛上軍中牙旗,就在江麵上晃蕩!”,
“這樣一來,就算對方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不敢繼續靠著河畔紮營,否則,若是半夜真有水軍登岸奇襲,士卒豈不是要成了靶子?”,
“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顏良頓時恍然大悟,
“伯言先生是想用這虛張聲勢之計?”,
“呃......”,
陸遜有些無語的說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還是覺得,如果你用“恫疑虛喝”會好一點,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你們看!”,
陸遜將三人召到麵前,伸手在地形圖上一點,
“他們目前的位置,應該正在這恒河的支流旁,往前而來,無論如何,都會到達恒河的主流,過了這兒,他們離奢羯羅的地界便隻有三四十裡,而這兒,就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一旦過了這兒,再想動手,就難了!”,
“同意!”,
管亥點了點頭,淡定說道,
“尋常人運糧,剛開始都是謹小慎微,生怕自己出什麼紕漏,可越是眼看就要功成,越是容易放鬆警惕,那個時候,確實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否則,對方一旦有了防備,再想火攻,怕是不容易了!”,
“隻是.....”,
顏良抿了抿嘴,好奇問道,
“就算興霸將軍可以配合我們,提前在江麵上威懾貴霜,但對方若是不在江邊連營,跑去彆處,我們要去哪裡尋他?”,
“唉!”,
聽了這話,陸遜再一次單手扶額,
“伯言先生想說什麼?”
“算了,說了你又不高興!”,
“你說說唄?”
翻了個白眼,陸遜深吸一口氣道,
“顏良將軍,對方算上輔兵,六七萬人,十裡連營,難道還怕找不到他?”,
“況且,就算他們就算不駐紮在河畔,也斷然不會離水源過遠,加上天氣炎熱......”,
“若是能駐紮在恒河附近的山林裡,”,
“那可就再好不過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