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阿青(1 / 2)

蒼藍色巨狼像是嗆到一樣止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了如有實質的懵逼表情。

能從一張狼臉上表現出這麼豐富的麵部表情也是非常厲害了。

阿青現在處於懵逼中, 對於紅發幾人的壓製, 自然也被放鬆了。雖然紅發自己都賊想通為什麼這句話有這麼大的效果, 可是能從那讓他喘不過來氣的殺意中緩口氣也好。

紅發腿一軟, 跌坐坐在了地上,等到晚上的寒風往他身上一吹。他才發現, 自己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他還算是保留了一絲體麵,背後的同伴們表現的則更為不堪。紅發能聽到身後有人喘的像是破風箱一樣, 貪婪在劫後餘生中呼吸每一口來之不易的空氣。

這是……逃過一劫?紅發在發呆的時候葉凱歌也從一瞬間的愣神的緩了過來, 過後神奇古怪的看了幾眼紅毛。

嗯,這個小年輕雖然現在汗津津的看起來十分狼狽, 神色也慌張失措, 但是五官有著白種人少有的精致。如果他姐姐有著一脈相承的容貌,那麼應該也是一個大美人了。

葉凱歌莫名有點尷尬,哎呀阿青終於在外麵有彆的狗子了嗎?這個劇情有點出乎他的預料,感覺一下子進入了家庭倫理的劇本……葉凱歌還沒做好這個準備呢。

而且阿青的話……葉凱歌用餘光瞄了眼石化成一座雕像的狗子,阿青會有喜歡的人嗎?狗子願意承認的情人, 應該是喜歡的, 雖然葉凱歌完全想象不來,狗子和他的情人平日裡是怎樣相處的。

如果說是其他人搞出這件事,比如納西索斯,葉凱歌都挺正常的。那個家夥就好像一個天生的荷爾蒙噴霧,毫不吝嗇地向外揮灑自己的魅力。

而且納西索斯足夠惡劣,她……或者說他, 光葉凱歌處理過的爛攤子就不少了,這裡的爛攤子主要指納西索斯騙到自己人頭上。

對於公事上來說,納西索斯無疑是靠譜的,但是那丫的私下愛好就不太敢讓人恭維了。葉凱歌懷疑她/他天生缺愛,不僅會給他添麻煩,確認葉凱歌會包容她/他,還非常喜歡惡意的去玩弄彆人的感情。

唯一算是納西索斯還算有良心的,那就是他/她玩兒的,一般都是人/渣了吧。葉凱歌親眼見證過,對方把一個騙的女孩兒割腕的渣男給逼到自殺證明心意……

那個男人吞了一顆市麵上很難找到的藥物,洗胃都洗不回來,就這樣他還執著的在醫院裡等著納西索斯去看他一眼,告訴她,他這次是真的。

當然,他到死都沒有等到這個小騙子,那時候納西索斯在他家一點看不出來異樣的打掃衛生,晚上還去約了個夜店女王共度**。

葉凱歌是在第二天的報紙上看到報道,才隱約的想起來,似乎有從納西索斯嘴裡聽到過這個男人……當然不是用的啥好詞形容的。

葉凱歌同情心沒有泛濫到這種程度,這種以讓對象自殺為榮,以此來證明自己魅力的垃圾,不管男女葉凱歌都看不上。

納西索斯簡直是擁有人/渣的雷達,葉凱歌總覺得這幾年這家夥玩兒過的渣男渣女八成都能上三位數……這其中還不包括正常睡的漢子和妹子。

令人歎為觀止的數量,葉凱歌被屬下淒淒慘慘戚戚的詢問,能不能讓納西索斯見他一麵的時候終於沒忍住稍微警告了對方一下,彆對自己人下手啊。

葉凱歌知道納西索斯其實根本沒有收斂,隻是警告了這些人不準再鬨到他麵前來而已……感情問題葉凱歌也不好多插手,反正納西索斯心裡有數,其他被耍著玩兒的人也不會耽誤正事。

如果今天在這裡被cue的是納西索斯,葉凱歌覺得自己可能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納西索斯就差爬他床了,還有什麼這家夥乾不出來的。

阿青……葉凱歌其實一直覺得,這種事情和對方的氣質非常不匹配。不過這也可能是他的固有印象作祟吧,狗子也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問題是現在的情況突然有點小尷尬。

他覺得有些頭疼,阿青的妻弟……不管有沒有名分吧,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那他就不太想殺掉紅毛了。在葉凱歌尋思怎麼給對方洗個腦的時候,阿青突然動了。

阿青要氣死了,他清清白白一條好狗憑什麼汙蔑他啊!

這幾個人太類過分了!

阿青氣不過,眼瞅著就想上去直接把造謠的紅毛脖子給咬斷。但是轉念一想,不行,這裡把他咬死,葉凱歌真以為他在外麵有狗怎麼辦。

他作勢要起跳的爪子又緩了一下,尖銳的爪子在地上刨出了深深的幾道痕跡,狗子思考了一下,變成了人形,隨後黑著臉問道。

“你姐是誰?”

紅發傻住了,他就是化成灰,也會認得對麵的這張麵容。這張臉的給他造成了無比深重的心理陰影,同時也是他能在暗盟擁有一席之地的最大靠山。

“芬……芬裡爾大人……?”紅發喃喃的道,他思緒從這一刻開始徹底混亂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北歐的暴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像一條寵物一樣跟在麵具男的身邊。

葉凱歌也覺得有些奇怪,在他心裡,狗子不是這樣衝動的性格。說好的要隱藏身份呢,他也發現了狗子現在特彆生氣,於是葉凱歌想想就隨他去了。

算了吧,他高興就好。

高挑的混血男性麵目陰沉,長的頭發有些擋住了他的眼睛,但是頭發下麵的目光卻要能透過發絲,直接刺傷紅發的皮膚。

紅發現在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芬裡爾為什麼會在這裡呢?他是真的芬裡爾嗎?如果他是芬裡爾的話……那個男人……那個麵具男又是誰?

想到了一個非常大,也是目前看來唯一的一個可能性。紅發突然開始輕輕的顫抖,這不是他主觀上害怕所導致的,而是會無法控製身體發抖。

葉凱歌聳了聳肩,阿青都變回來了,他這個麵具帶著也沒意思了,乾脆一伸手把臉上的麵具掀了起來。

紅發和他身後的人,隻恨自己為什麼沒能在之前就直接暈過去。

果然是他……紅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腦中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個字在晃悠。

那隻巨狼是芬裡爾,那麼麵具男是誰,就幾乎不需要再去思考了,芬裡爾會願意對誰俯首?

這個問題還有第二個答案嗎?

葉凱歌和芬裡爾的關係,在外界看來十分微妙。cp粉眼裡他們當然是好基友沒跑,可是熟悉一點的人又知道芬裡爾就隻是跟著葉凱歌住而已。

有些親密的關係是會從一舉一動中暴露出來的,無法掩飾,無法隱藏。那麼這兩人的關係就有些值得探究了,外界也有很多天天嚶嚶嚶哭著喊著讓葉凱歌多看他們一眼的大佬,為什麼葉凱歌隻和芬裡爾要好?芬裡爾甚至一年365天裡,有至少300天在華夏足不出戶的和葉凱歌待一塊。

如果說這是當初的救命之恩,在相處中產生的友誼。葉凱歌也沒少救彆人,怎麼沒見他願意讓其他人住到他家裡去呢?

不過現在紅發覺得他發現了一個更加可怕的真相,芬裡爾和葉凱歌關係也許根本不是外界猜測的任何一種。

他們,也許就是純粹的主寵而已,想到這裡,他自己都有些想笑。芬裡爾?寵物?誰會這樣想?誰又敢這樣想?!

可是這兩人一路上的互動根本無法作偽,那種渾然天成的親昵,將他們的關係昭示的明明白白。

如果阿青聽到他這樣的想法,肯定又該不高興了。阿青一向以葉凱歌的狗自居,如果不是葉凱歌攔著,芬裡爾是葉凱歌的狗這件事可能早就傳到大街小巷,並且擁有如山的鐵證了。

葉凱歌當初發現阿青有這個意向的時候差點嚇死,就目前的狀況,他倆的小論文以及各種同人已經漫天飛了,等芬裡爾昭告天下以後,那時候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到底會傳成什麼樣他簡直都不敢想。

主寵py什麼的……葉凱歌覺得自己的風評已經夠奇怪了,求他真的不要再破壞自己的風評了……

阿青看著發呆的紅發一臉不高興,當然這隻是在葉凱歌眼裡是耍脾氣不高興而已。紅發已經快要被他一臉的暴戾給嚇尿了,結結巴巴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問你,你姐姐是誰?”阿青是真的很不高興,居然有人亂傳他的消息,不能宣揚和葉凱歌的關係已經讓他很不爽了,可是居然有人膽子這麼大,而在傳聞裡將他和其他人綁定。

紅發其實在過去被姐姐向芬裡爾給引見過,就是在他與夏星河交手後不久。當時的暴君聽到他和夏星河實力相差不大,並且落了對方的麵子時,還讚許的說了一聲“那不錯嘛”。

隻是從現在看來,對方已經完全忘記他了,紅發一點都沒有懷疑過,這不是那位暴君,哪怕是那隻蒼藍色的巨狼,和芬裡爾傳聞裡的原型並不相似。

傳聞中,芬裡爾是原型是一頭黑狼,大部分見過他原型的都已經變成了死人,唯一有目擊者的一次,是他一口咬掉了一隻山嶽般龐大怪獸的頭顱。

從此以後,巨狼芬裡爾形象就更加深入人心了。

在紅發眼裡,這麼強大,給了他如此龐大心理壓力的的巨狼,不是芬裡爾,那還可能是誰呢?

阿青是真不記得麵前這個人類,哪怕他也許誇過紅發一句,歸根究底也是因為他討厭夏星河。

紅發戰戰兢兢的:“芬裡……芬裡爾大人,我姐姐是波姬·喬,她還帶著我見過您的,我是肖恩·喬……”

他咽了口口水,試圖讓芬裡爾想起來自己,並且通過姐姐的身份讓他安全性提高一些。

“您臥室裡的燈具,就是我為您找來的,”紅發爆棚的求生欲,終於讓他話語變得連貫了些,“那盞床頭燈,我聽姐姐說過,您特彆喜歡的……”

阿青卻似乎陷入了沉思,一會兒後他皺著眉頭:“波姬.喬……是誰?”

紅發臉上血色瞬間褪去,他張了張嘴巴,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發出一些“咯咯咯”的聲音。

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呢……難道說這個人真的不是那位北歐暴君嗎,可是紅發直覺他就是。

但是為什麼芬裡爾居然會問出這種話?波姬.喬是誰?

紅發除了害怕這位暴君之外,內心也是對他十分仰慕的。對於芬裡爾這種級彆的強者,慕強的人們心裡都隻會生出無邊的敬畏來,好像她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應該的一樣。

紅發內心,其實十分以自己的姐姐為驕傲。

他的姐姐是芬裡爾的枕邊人,除了這個身份帶給他許多便利之外,紅發也打心底認為姐姐找到了一個好歸宿。

哪怕隻是個情/人,芬裡爾這樣的人左擁右抱被視為理所當然,他姐姐能待在他身邊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至於全世界都知道的芬裡爾和葉凱歌?這兩人都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根本不可能拿在一起來比較。紅毛也從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葉凱歌那是和芬裡爾一個層次的人,他的姐姐得到對方少許的一些時間,便已經滿足了。

可是現在……現在這個人說了些什麼?他問他姐姐是誰?紅發不用回頭,都知道現在身後的同伴們究竟是什麼樣的眼神。

質疑的,嘲諷的,譏笑的,他們可能覺得自己很可笑吧。但是紅毛沒有心思想這麼多了,他隻是在呆立了幾秒後,徒勞的解釋。

“您、您怎麼會不記得波姬.喬呢?那是我姐姐啊,我姐姐說、說您最喜歡她的眼睛了,她還是您的得力下屬……姐姐平日裡都是幫您負責公務,和照顧起居的……”

阿青聽著聽著,眉頭越皺越深,不過隨著紅發的描述,他倒是真的隱約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個人。

“你姐姐……是不是長卷發,喜歡戴很誇張的項鏈?”

紅毛已經顧不得他的口吻有多麼陌生,聽到芬裡爾這樣問,欣喜若狂的拚命點頭。

阿青憑著自己模糊的印象回溯了一下,發現這個人是存在的,隻是……

“她跟你們說,她是我的情人?”阿青換了個站姿,雙手抱胸,“還說是我的心腹,並且在照顧我的日常起居?謔,她臉可真大。”

紅發又傻住了,他喉嚨發緊,對於這個答案有些不敢置信。

“您……您怎麼可以否認呢……我姐姐,我姐姐真的是……是因為他在身邊,所以您就否認我姐姐的存在嗎!”

紅發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居然對著芬裡爾怒吼出聲,他以為這是因為葉凱歌的存在。芬裡爾不願意在對方麵前承認自己在外麵的情人,所以直接假裝不認識他姐姐。

阿青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一眼進入看戲模式的葉凱歌,他根本沒有gat到和葉凱歌在不在場有什麼關係。

葉凱歌在後麵津津有味的看著戲,對這個發展也覺得意外又帶感,並且十分期待後續的發展,隻恨手上少了一包瓜子。

看見阿青回頭看他,葉凱歌樂嗬嗬的揮揮手示意他繼續。

於是阿青就真的回頭了,他還是沒搞明白紅發為什麼要指責他,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可以在葉凱歌麵前聊的嗎?

“你姐姐,我不熟。”狗子特彆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紅發好不容易挺直起來的身體,在這一眼下又重新佝僂下去了。

不熟……居然……不熟……

“我會讓她對自己亂說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阿青想了想,“在此之前,她得親自跟每一個她亂說話過的人解釋清楚。”

說白了,這才是阿青的爆點,居然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宣布了自己的歸屬權。

阿青也不是傻得,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外麵究竟會怎麼看待那個,他其實連臉都不太記得的女人。

這是真正讓他生氣的地方,狗子壓根沒有具體的貞操觀念,他氣的是對方居然越過他對外宣稱了芬裡爾和“情/婦”的關係。

彆說阿青沒做,就算他做了,如果有人敢這麼乾,也是一樣的下場。

聽起來有點渣,事實上也有點渣。阿青不允許自己在彆人看來“屬於”其他人,他是屬於葉凱歌的狗,葉凱歌是屬於他的人類。

猛的知道自己在彆人眼中和其他人綁定了,彆說生氣,阿青氣的已經快要爆炸了。

葉凱歌也是一樣,對方後宮三千過和納西索斯一樣的生活,狗子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但是如果有人宣布和葉凱歌關係,將自己定義為對對葉凱歌最特彆的人。

阿青就要挽袖子和對方乾了。

這是他和奧德裡奇,以及博拉琪關係差勁,最重要的原因。他看夏星河不順眼,同樣是因為這個因素,幼稚狗就是不允許有任何人在名義上對葉凱歌比他更重要。

這種幼稚的占有欲從一開始就存在,還是大黑狗的阿青,不止一次偷偷摸摸追著到葉凱歌家裡來玩兒的同學咬過,雖然他還算有分寸,隻是假模假樣的追著不會真上口去咬,但是也把那些可憐的孩子嚇的不輕。

對於對葉凱歌有好感的女同學,阿青就沒有那麼討厭,她們喜歡葉凱歌就喜歡,無所謂。狗子討厭的是葉凱歌心裡認為重要的人。

同理,他自己也是一樣的,就算不能滿世界大喊,我是葉凱歌的狗!阿青也不允許自己在名義上屬於其他人。

芬裡爾太過坦蕩了,紅發整個人都萎頓了下去,並且對人生產生了懷疑。他姐姐……可能並不是對方的情人,她騙了自己,甚至騙了整個世界。

等到他聽見前方枯草被踩踏的聲音時,才猛然驚覺,現在並不是喪他姐姐的時候,不管芬裡爾到底和她姐姐有沒有關係,現在都隻有沒有關係一條道路了,他姐姐的結局……已經注定。

而在他姐姐之前,紅發覺得自己的結局可能會來的更快一點,阿青和原型一樣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他們走去。

那個什麼姬需要處理,這些來傷害葉凱歌的人也一樣。

拉裡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等到他派出的那些精銳,等到最後,他甚至已經有些焦慮了。

拉裡聯係了暗盟,彙報了這個情況,那邊也非常的交集。誰也不知道,隻是處理一個獨行俠而已,居然能把那些精銳給拖住這麼長時間。

更加讓暗盟那邊著急的,是紅發也跟著一起沒有了消息。紅發的姐姐波姬,掌握著北歐相當一部分的實權,更是那位的情人,是暗盟裡相當重要,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有不少人都是看再這樣一重身份上,對暗盟加以優待的,尤其是許多異類,還有那個掌握著整個東方王國地下權柄的女人,她聽說波姬是芬裡爾的情人,並且弟弟屬於暗盟成員以後,毫無理由的撤離了對暗盟的監視。

在此之前,暗盟隻是一個被打壓到氣都喘不過來的小可憐。

這讓他們理解到了,紅發的姐姐比他們想象中身份更加重要,芬裡爾身邊除了一個鬨得全世界都知道的那位以外,外界都知道的就隻剩下這一個情人了。

拉裡急得團團轉,紅發出事了,他有可能遭到北歐那邊報複的呀!這才叫得不償失呢,他有些後悔泰國信任紅發的實力,允諾給他一大筆金錢,雇傭對方了。

拉裡再次撥通了老鼠的號碼,那邊依然奇怪地無人接聽。

隻不過這一次老鼠並不是故意不接電話了,昨天晚上他是故意的,現在則是身不由己,沒有閒工夫去接拉裡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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