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你在嗎？”
葉凱歌朝著身邊問了一句, 空間生物這個造物有點奇怪，他沒有辦法通過精神鏈接確認他的方向。每次一試圖感知他在哪裡, 就會有種鋪天蓋地全是他的感覺。
“我在。”這句話不是由空氣傳遞過來的，而是回響在了葉凱歌的腦中。
一個男人的身影浮現在了他麵前，可葉凱歌壓根沒有去記住這位空長啥樣。因為他知道, 下一次對方出現在他麵前時，就肯定不長這幅樣子了。
尤還記得第一次出現的空是一個可愛小蘿莉形象, 可給葉凱歌激動了一把。最初想為她起名豆丁，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微不可見的蟲洞變成小蘿莉什麼的一聽就很合理, 沒毛病……
結果一轉頭乖巧可愛的蘿莉不見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翁站在葉凱歌身旁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差點沒給葉凱歌整得背過氣去。
當時他就懵了, 和空溝通的了一番以後才知道他忘了自己剛剛長什麼樣。
……忘了自己剛剛長什麼樣。
葉凱歌用了好幾十秒才把滿肚子的老槽給咽回去。
他神奇古怪的看著空，性彆的問題他都已經漠然了, 他都接收納西索斯性彆就是納西索斯這件事了還有什麼可以衝擊到他的。
不過這樣子, 連自己的外觀都無法確定的他還第一次見。等到費勁吧啦的理解了一下, 空是怎樣的存在後, 葉凱歌才知道剛剛自己的驚訝這才哪到哪呢。
首先彆看空正正經經的站在他麵前, 但是他其實隻有這一麵存在，也就是他麵前的這個人其實是個二維的這麼一個表現。
再換句話說，這其實就是一個紙片人。
不過神奇的地方在於，無論你在三維的哪一個角度去觀察空, 他都是麵向你的。
葉凱歌就做過這個實驗，他讓馮夷繞到空的背後。附身馮夷後，兩個視角裡都是空安靜望著他的樣子。
這個畫麵貌似很正常，可是仔細想想蠻詭異的……畢竟葉凱歌的兩個視角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最後他隻能不停感慨，真不愧是空間生物啊，真神奇。隻要去觀察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到的，都是他投射在三維世界裡的這副畫麵。
對此空是做了一番解釋的，可惜葉凱歌居然沒聽的很明白……
大致理解一下的意思大概就是，雖然空同時存在於多個維度。但是其實它真正的身體，是在某個葉凱歌的認知中所不能理解的高維中的。
而三維，也就是現實世界裡的空，其實是從高唯一層層的折射下來的一個投影。
所以世人看到空的形象取決於他想展示怎麼樣的外觀，還能有個人形而不是什麼花花草草剪刀報紙的形象。
已經很能說明葉凱歌這個造物主的人類形象對空很有誘惑力了……
空眼裡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彆人不清楚，葉凱歌曾經以因為好奇，作死去附身過智能生命的身體一次，結果一瞬間感應的信息量就讓他頭暈腦脹的果斷切斷了和對方的聯係。
所以，對於空這個一看接觸到的世界更複雜的“生物”，他想都沒去想過附身這回事。如果要俯身，還是等以後精神質空餘下來了，先把自己的精神世界強化到一個程度再說吧。
反正對於空這個空間生物來說，世界的樣子是不一樣的，他隨時都接觸的無比龐雜的信息流。所以選擇了一個形象以後，下一秒就可能會分不清自己剛剛投影出了個啥……
葉凱歌曾經試著理解過這種感覺，最後他尋思著，大概就跟桌子上有一大堆芝麻的感覺差不多吧？
就算盯住了其中一個芝麻不放，很有可能，你眨過一下眼睛後就忘了剛剛盯著的是哪一個了……
大概對於空來說外觀就是這種情況吧？
葉凱歌思考完了再扭臉去看他時，果然，剛剛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目測至少兩百斤的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