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寒秋對玉米餅子的印象比較深,問道:“那時候不吃玉米餅子嗎?”
鄭老太太道:“幾十年前我們這裡沒人種玉米,吃飯啥的大夥都是吃糊糊,我娘家算是條件好的了,也不可能天天都吃乾的。”
兩個完全說得上斷代的小姐妹沉默了。
沒有放糖,隻放了一點點的鹽,那時候這些東西都是金貴的東西,日常也就是這夥食水平。
至於菜?
鄭橘子以為鄭老太太會弄些野菜,野菜是野菜,就是點野山椒在缽子裡用木棍搗碎了。
“就這樣?”
光是看著,鄭橘子就覺得吃不下。
雖然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能吃苦耐勞的人了,但這苦難的程度實在是超過自己的想象了。
若是她沒吃過高粱糊糊可能還沒這麼強烈的感覺,她喝過,她喝的那種比這石磨磨出來的還更精細幾分呢。
後世的高粱粥跟現在的高粱糊可以說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東西。
鄭寒秋心裡也是各種滋味,她完全就不能想象這裡的人幾十年前過的是什麼生活。
想要活下來是真的不容易。
鄭首長來的時候身邊還跟了一對中年夫妻和兩男一女三個年輕人。
身後……也有不少陪同人員。
大概是當兵的時間久了,同樣是上了年紀,鄭老太太拄著拐杖弓著背,說話的聲音雖然中氣十足,但在氣勢上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三嫂子,好久不見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鄭首長居然認識鄭老太太。
鄭爺爺在家中排行正是老三。
鄭老太太卻沒認出對方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