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沒有影響交談。
在薑聞示意中。
麻將暫停。
沒等他繼續說話,徐靜雷往嘴裡甩去香煙,叮一聲掀開打火機:“李洛,我最近在籌拍一部電影,聞哥和我分彆是男女主角。”
“在電影中有個角色。”
火苗燎燃煙絲,她嫻熟地吐出煙圈:“他說你挺合適的,想把那個角色交給你。”
“我之前就答應下來了,所以今天過來跟你聊聊。”
“要不要試試看?”
一雙明亮的眼睛透過煙霧看向李洛,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和她說的差不多。
當時看劇本,薑聞說有個小兄弟挺合適的。
徐靜雷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在這個圈子裡混,什麼都可以不懂,但是不能不懂人情世故。
今天薑聞說帶她看看這個小兄弟,徐靜雷作為製作人、導演和主演,雖然事情答應下來,她也想看看真人的感覺怎麼樣,所以選擇登門拜訪。
好在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倒也不顯得太過突兀。
現在見到李洛,給她的感覺非常不錯。
所以選擇果斷開口。
“伱要是有時間就接了吧。”薑聞拿起雪茄,大喇喇地噴出煙霧:“彆老是想著演電視,也要在電影方麵試試。”
大家都這麼熟悉。
有合適的機會,當然要照顧自己人。
京圈就是這樣。
非常排外。
有資源會優先給熟悉的人安排。
你幫我、我幫你,從而形成一個影響力巨大的圈子。
但是隻要躋身進去。
就能輕而易舉獲得彆人難以企及的機會。
李洛是南方人沒錯,但在薑聞心中這個小老弟早就是自己人,不能老看著他獨自在電視圈打拚,有機會的時候當然要拉上一把。
“沒問題。”
在許青的眼色示意下,李洛端起茅台抿了一小口:“什麼時候開拍?”
就知道不會無緣無故帶人過來。
果然是有正事要談。
其實不用青姐姐提醒,他劇本和角色大小都懶得問了,隻要時間合適,答應下來就是!
老大哥想帶著自己一起玩。
不能給臉不要臉。
甭管是電視也好、電影也罷,都有著抬咖這麼一種說法,往往是通過將新人演員塞到有大咖的作品中,營造出一種咖位上升的假象。
這種事情說白了很簡單。
同一部電影,一個搭戲潘長薑,另一個跟薑聞搭戲,給人的質感就完全不一樣。
他們完完全全是關照自己。
沒有拒絕的理由。
“十一月中旬開機。”徐靜雷心裡略微盤算,咬著香煙說道:“不過你那個角色的戲份不重,如果時間不湊巧,拍攝計劃可以做出調整。”
拍戲就是這樣。
演員檔期如果趕不上,隻能想辦法湊。
當時和範兵兵拍萍蹤俠影就是如此,自己都拍攝一段時間了。
她這個女主角才匆匆進組。
“嗯。”
李洛想了想,點頭回道:“我過幾天就要進組拍戲,預計殺青時間在十二月中旬,之後檔期都是空著的,如果你們沒問題的話。”
“妥了。”
薑聞打斷他的話,很乾脆地端起酒杯。
“巧了不是。”
徐靜雷彈落煙灰,爽朗地笑道:“前期都是拍女主小時候的戲份,按照現在的拍攝計劃,等拍到你飾演的軍官時,差不多是十二月底。”
“軍官?”
李洛眨巴雙眼。
“沒錯。”徐靜雷目光欣賞地看向他,嘴裡讚歎道:“你的身材很不錯,相信穿起軍裝會非常好看。”
在這道目光中,麻將機底下。
自己被踹了一腳。
“謝謝誇獎。”
忍住腳上的疼痛,李洛按動麻將機開關:“那就這樣定下來吧,感謝聞哥、感謝靜雷姐。”
掃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許青。
真特麼冤。
自己又沒撩妹,白白挨上這麼一下。
“謝個屁,打牌打牌。”
薑聞倒上酒,滿不在乎地吆喝道:“明天讓人把劇本送過來,到時候你再研究那個人物,片酬你也彆管,反正給多少拿多少!”
這個架勢。
好像他才是導演和製片一樣。
引得眾人輕笑。
徐靜雷也不在意,紅唇噴出一股綿長的煙霧。
麻將嘩啦的聲響直到深夜。
打得過足了癮,他們幾個人才告辭離開。
李洛也懶得收拾了,拖出躺椅放在院子中間,看著灰蒙蒙的夜空輕輕搖晃。
短短兩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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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門禁滴滴的按動聲響起。
才離開的許青又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他眼前,隨著李洛張開雙臂,京城大妞帶著一股香風撲進他的懷中,兩人享受起難得的安靜時刻。
“拍戲歸拍戲。”
半響後,許青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可彆亂來啊。”
“嗯?”
李洛晃動躺椅。
這還是對方第一次跟自己說這些話。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腦袋蹭了蹭,大妞瞪起明亮的雙眼:“老徐是個安分不下來的主,你要招惹她的話,做好心理準備。”
“你想什麼呢?”
李洛哭笑不得,對著許青就來了個腦瓜崩:“你把我的魅力看得也太高了吧!”
被崩這麼一下。
大妞撅起嘴,皺著小臉揉動腦門。
“再說了。”
這副小女人姿態,看得李洛喉嚨往下滾動,他五指山重重就壓了上去:“那個什麼老徐和我們的許姑娘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算你會說話。”
許青滿意地眯出兩個小酒窩。
任由李洛施為。
燈火通明的院子內,躺椅輕輕地搖晃,碾壓在石板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按照老家習俗。
搬進新家的頭一個晚上,燈光需要長明。
被這麼晃著。
第二天李洛早早就醒過來。
他看向熟睡中的許青,過了兩下手癮才翻身下床,伸了個懶腰,身上的關節劈裡啪啦作響。
周圍安安靜靜的。
窗外樹葉悄然飄落,老樹小院,又有曲徑流水。
看得他心情一片大好。
甩著手走出臥室,來到正屋小廳。
吱呀推開房門。
享受起清晨的空氣。
將一盞盞燈熄滅,收拾昨天留下來的垃圾,又到廚房煲起一鍋白粥,李洛不緊不慢地忙活著這些事情,享受起難得的假期時光。
沒有樓上樓下的煩惱,在院裡溜達彆有一番天地。
胡同中京爺的吆喝飄飄蕩蕩。
又有鴿哨嗡鳴。
老京城的那種感覺,頓時就出來了。
獨自吃完早餐,徐靜雷的人也把劇本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