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小子可沒安什麼好心,獻此三策也隻是為了算計報複鼎臣而已!”
見自已好大兒那一臉驚訝的表情,老朱也是忍不住佯作嗔怒的輕哼了一聲。
“算計報複信國公,呃,這……這又是為何?”
聽到錢寬出此良策卻是為了報複湯和,朱標頓時不由得一陣疑惑與不解起來。
倒不是說他忘了自己老子冒充湯和的事,而是對於錢寬的報複動機弄不明白。
畢竟就他所知,冒充湯和的自家老子可並沒有做什麼為難他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把他當成了自家子侄一樣在看待。
如此情況下,在他看來,錢寬的‘算計報複’自然也就無從說起。
“哼,那小子竟然為了一個奴婢……咱就隻是讓他做了個社學山長,讓他把精力放到正事上而已!”
麵對朱標的疑惑,老朱這才開口說起了之前錢寬為了一個小丫鬟跟自已爭執的事來。
“呃,這……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得知事情的原委,朱標也是禁有些無語了起來。
沒辦法,彆說向來護犢子的老朱了,即便是他這個在兄弟姊妹眼中的‘小爹’,對於自已的兄弟姊妹,那也是十分護短的。
所以,在如今老朱都打算將錢寬變成‘自家人’的情況下,對方整出這事來,自然也就怪不得自家老子了。
畢竟且不說天家有天家的尊嚴,單是作為兄長,朱標又豈會願意自已的姊妹受委屈?
“不過父皇,有道是不知者不罪。那小子並不知曉父皇打算,且正值青春艾慕之年……”
無語歸無語,從先前社學改革跟皇家軍工廠,再到如今這堪稱治國之本的‘內政三策’,朱標這本就對錢寬印象頗佳的‘常務副皇帝’,本著人材難得的態度,隨即卻是又開口為其說起了好話來。
“有道是夜長夢多,這錢寬雖然有些憊懶,但也算是四妹良配,父皇何不乾脆早些下詔賜婚?”
不僅是為其說好話,到了最後朱標更是催促起了自家老子早點‘下手’,想以此來個棒打鴛鴦。
“標兒說得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安慶卻是……”
聽到自已好大兒的催促,在同樣懷著人材難得的想法下,老朱也是很快從先前佯作嗔怒中回過了神來。
隻不過,剛一開口,老朱卻是不禁有些為難的寵溺無奈苦笑了起來。
“哦,不知四妹這一次又有什麼事讓父皇為難了?”
看到老朱那一臉為難的苦笑,深知自已這個妹子調皮活潑性子的朱標卻是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
“為父前幾日也跟安慶提過此事,隻是安慶雖說沒有反對,但卻提出了要先出宮見見那小子,說若是她看不上……”
在自已好大兒好奇的眼神中,老朱隨即卻是一臉寵溺的道出了安慶這相當於要自擇駙馬的出格要求來。
“自擇駙馬?看來四妹倒是有主見,哈哈!”
得知自已這妹妹竟然要自擇駙馬,對自已兄弟姊妹同樣十分關愛的朱標也是不禁讚賞大笑起來。
“你大妹、二妹所選駙馬都是功臣勳貴子弟,讓你四妹選一平民子弟做駙馬,確實是有些委屈她了。所以為父……”
見好大兒並沒有反對這件事情,事實上早已答應了安慶這一‘出格’要求的老朱,這會兒也是不禁有些愧疚的訕笑著解釋了起來。
沒辦法,即便身為皇帝,但老朱骨子裡其實就是一典型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老農民。
雖然有眾多後妃與子女,但對於馬皇後為其所生育嫡係子女,老朱總是要特彆偏愛一些的。
這一點,除了朱標這個得了其絕大部分父愛的好大兒外,從其已婚的兩個女兒所選的駙馬上也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