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想從老朱這洪武大帝身上找補回來那是肯定沒可能了。因此這些被他送到自己手中的‘質子’們,那自然是要父債子償了。
……
“朱楨、朱榑!”
送走安慶公主後,錢寬隨很快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冶煉科所在院落,準備承擔起自己‘照應’舅兄們的責任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直呼本王名……呃,山,山長是在叫誰?”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本名,原本光著榜子正吭哧吭哧掄著鐵錘的‘湯楨’‘湯榑’兩兄弟,下意識的就抬頭怒斥了起來。
開玩笑,從小到大,除了老朱跟馬皇後以及朱標這個太子大哥外,也就是他們各自的生母能叫他們的本名。
除此之外,誰敢大呼小叫的直呼堂堂親王的名字?
隻不過,還沒等怒氣勃發的兩人把那個‘諱’字說出口,當看清楚這‘口出不遜’之人是誰後,兩人卻是再次異口同聲的瞬間變臉改口了。
沒辦法,眼前這小子可不比其它人。雖然隻是一個剛剛才被自家老子賜婚的駙馬,但在自家老子和太子大哥那裡,其受寵信程度比起他們這些庶子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眼下這還是在社學之內。
要知道,來之前老朱跟朱標可是專門交待過,隻要進了這社學的大門,他們可不是什麼皇子親王。
至於身份保密的事,那更是著重叮囑過他們的。要是因為這事兒讓他們把身份給暴露了,想想自家老子的懲罰,嘖嘖!
“嗬嗬,若不是公主方才親口告訴本山長,微臣還不知道堂堂楚王跟齊王殿下在這掄大捶呢,微臣實在是有罪啊!”
看著還想隱瞞掩飾的朱楨、朱榑兩人,嘴裡說罪的錢寬卻是直接就把自己未來的媳兒給搬了出來。
“啥?四妹她……果然是女生向外啊!”
“呼!還好是四妹,不然父皇和大哥那裡可就,嘿嘿……”
得知是安慶公主泄了秘,剛剛還嚇得趕緊變臉改口的朱楨、朱榑頓時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沒辦法,要說能夠在做錯了事而能不被老朱真正責怪的,到目前為止除了他們的太子大哥外,恐怕也就隻有長寧、安慶這兩個嫡出公主了。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眼中有著‘小爹’般地位的太子大哥,其實也有搞不定老朱的時候。此時正急匆匆的往社學趕來,想要找錢寬出主意尋求幫助呢!
……
“哎呀,兩位王爺辛苦了,這些粗笨重活兒哪能讓兩位王爺來做呢,還是讓微臣來吧!”
就在朱楨朱榑兩兄弟還在慶幸著不是自己泄露身份之時,一臉‘歉意’的錢寬卻是已經來到了兩人身旁。
“哎喲,山長……妹夫,你就饒了為兄吧。這要是讓父皇跟大哥知道咱在學校擺王爺的譜,那咱兄弟可沒好日子過了!”
“妹夫,你看這銑膛用的精鋼眼看就要弄出來了,你總不能讓咱兄弟功虧一簣不是……”
看著‘誠意滿滿’、正準備伸手從自己手中接過鐵錘的錢寬,原本正慶幸著的兩兄弟哪敢當真。
“這樣啊,那微臣還真不能搶了兩位舅兄的勞動成果。這樣吧,剛好前幾天兵仗局老趙還跟咱說鑽頭不禁用,這樣,給兩位舅兄三天時間把這新的精鋼鑽頭準備上一千根……”
既然兩個王爺這麼有上進心,錢寬哪能拂了二人的積極性,當即便十分體貼的給了二人一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
“啥?三天一……一千根!”
聽到錢寬給出的數字,剛剛還在努力爭取的朱楨朱榑頓時不由得傻眼驚呼起來。
開玩笑,且不說這新的銑膛用精鋼還沒真正弄出來,就算是已經弄出來了,就社學這不大的小高爐、以及整個高乾班加上工匠也不過二十出頭的人手,三天時間就是把錘子掄冒煙兒了也整不出一千根新鑽頭來啊!
“哦?莫非兩位舅兄也覺得少了?要不咱再……”
看著‘欣喜若狂’的兩兄弟,錢寬頓時不由得一陣神清氣爽。
“六弟、七弟,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在喊什麼三天一千根……”
就在錢寬正準備為兩位舅兄再增加點兒‘福利’之時,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從院門處傳來,一道讓朱楨朱榑頓時如蒙救星的身影卻是匆匆闖入了這炭火味兒彌漫的小院兒中。
“大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