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保安目不轉睛地盯著宋騫,這年輕人長得人模人樣的,講話條理清晰,不像精神病啊!
“師傅?那我取號?”宋騫見保安僵在原地,抬手指了指取號機,不去貴賓室我取號排隊總行了吧?
保安在銀行做了5、6年,從來沒碰到過兌現支票的顧客。從宋騫的精神狀態來看,壓根不像精神病患者,這種事情不在他的專業範疇,還是應該叫更專業的員工過來解決。
“您稍等一下,我去叫大堂經理。”保安沒給宋騫取號,起步往裡走,去喊大堂經理了。
宋騫就這麼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好脾氣地等著。
陌生大爺“你退休工資多少呀?”
陌生大媽“才8500,今年都沒漲。”
陌生大爺“8500你還嫌不夠?我和我老伴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8000。”
陌生年輕人“大爺大媽確定不是凡爾賽嗎?”
宋騫聽著嘈雜的聊天聲,眉毛微微蹙起。大堂經理比預想中來得慢。看來那名保安師傅還是當他神經病處理了吧?
也是,誰會拿著6億美金的支票來銀行呢?
大約過了6、7分鐘,幾個身著黑色銀行製服的人步履匆匆朝大廳等位處走來。
為首的那人,約莫五十歲左右,兩鬢染上了一絲雪白,眼神卻很清亮。他被幾個銀行工作人員簇擁在中間,眼神似乎在尋人。
他側頭看向保安,保安師傅急切地在整個大廳尋人,見宋騫站在一堆大爺大媽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行長,是那位年輕人。”
銀行工作人員把宋騫團團圍住。
等著叫號取退休工資的大爺大媽盯著宋騫,不知道這位年輕人是何方神聖。
“您好!”行長的眼底藏著笑意和驚喜,他伸出手,“我是這家銀行的行長,你叫我老劉就行。請問您怎麼稱呼?”
老劉……?宋騫看了一眼彆在他工作服上的名牌,劉魏圳,銀行行長。叫他老劉,未免太6了吧。
挺謙虛啊,不過宋騫還是禮貌道:“劉行長您好,宋騫。”
“這兒人多,我們去我辦公室坐下聊。”劉行長虛著步子走在宋騫的前麵,和平時淩冽的姿態不同,幾個銀行員工都覺得他的姿態放得特彆低。
宋騫斜挎著背包,趿拉著步子,跟在後頭,思忖著人老劉挺好相處,身上沒有慢點兒行長的傲慢。
貴賓室沒去成,倒是來到了行長辦公室。
劉行長沒坐自己辦公桌上的皮質辦公椅,倒是坐在會客沙發上。
先前的女職員,不知從哪裡買了了一杯星巴克咖啡。
“宋先生,喝咖啡。”
宋騫接過咖啡不緊不慢呷了一口,澳白啊,他喜歡。
“宋先生,我能看看您的支票嗎?”劉行長也不藏著掖著了,人都請進行長室了,索性開門見山直搗黃龍。
騫拉開拉鏈,從他的優衣庫斜挎包裡掏出那張支票,遞了過去。
劉行長小心接過後,眯著眼睛細細看了一遍。緊接著他又從工作服胸口的袋子裡掏出老花眼鏡戴上。
眼睛在支票正麵、背麵,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看完,還傳給另外兩名銀行員工,讓他倆細看。
良久,支票被劉行長擺在茶幾上,上麵壓著他的老花眼鏡。
他抬眸,打量宋騫。6億美金的支票,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和眼前這個看上去低調得過分的年輕人聯係在一起。
“宋先生,你的支票是從白袍國中央聯合銀行開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