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總理看了一眼秘書，秘書和保鏢立刻示意，他們像是產生某種默契一樣，坐到加長防彈紅旗轎車車廂前麵。
司機會意，升起汽車車廂擋板。
為汽車的後半部分隔出了一個私密空間，進行談話。
莫總理壓低聲音，道“宋總，現在隻有我們兩個，我希望下麵的談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宋騫收起閒散的神情，改變了坐姿，雙手交握放在膝蓋，“我這個人有個優點，口風很緊。莫總理但說無妨。”
莫總理笑道“我知道宋總是乾大事的人。”
“其實我過來之前，已經做過功課，”莫總理把姿態擺到很低，“我知道貴公司的鈉離子電池不光能做成手機電池、汽車電池，聽說在重型卡車上也有極為出彩的表現。”
他拿起ipad，展示了一些資料。
宋騫瞄了一眼，那資料不就是前陣子在測試中心做檢測的數據嗎？好家夥，全是第一手內部資料。
“嗯，確實。”宋騫想說，咖喱國的情報部門辦事效率挺高啊。
“看完貴司鈉離子電池的數據，我有一個大膽想法。”莫總理雙眼放光，開始興奮。
宋騫看明白了，合著前麵的鋪墊全是熱身，這老東西非得說一點驚天動地的話不可。
“咖喱國有意購買核潛艇，”莫總理用隻有他和宋騫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但是對核潛艇下水航行的距離不是很滿意。如果貴公司能針對核潛艇生產設計一款鈉離子電池，那麼……”
宋騫“沒想到咖喱國的胃口那麼大。”
“我國的海軍裝備其實有很多都過時了。我們沒彆的想法，隻是想在自己的海域做正常的海事巡邏。好歹是人口大國，連一艘像樣的潛艇都拿不出手，豈不是被鄰國笑掉大牙？”倒苦水的莫總理倒有幾分真心。
咖喱國隻是人口大國，各方麵實力都不如龍國。
偶爾被毗鄰的大馬國、菲國等騎臉輸出，也是常事。
莫總理痛心疾首 “宋總，你能想象咖喱國海軍開著80年代前蘇國進口的老式潛艇，被菲國一艘普通漁船追著打是什麼感受嗎？”
宋騫“……”
莫總理“丟臉！丟大發了！那條新聞被我們壓下去了。”
宋騫召喚薑糖。
在全息圖像上看到了他說的場景。
現場比莫總理口述的更慘。
一艘動力即將殆儘的老式潛艇浮出海麵，等待咖喱國海軍軍艦前來回拖曳。
卻被菲國越過公海偷偷捕魚的漁船遇上了。對方絲毫沒有半點害怕，反而囂張地追著潛艇攆了五海裡遠。
“我、我就是想給自己找回場子。”莫總理咬牙切齒，手背上青筋紋路異常明顯，很顯然是被菲國氣到了。
越過公海，偷偷捕魚不說，一艘破漁船好意思追咖喱國的潛艇？！
雖然裝備落後40年，但好歹是潛艇！
菲國漁民一點都不發怵的嗎？！
“宋總，不知您意下如何？”莫總理小心翼翼地問，聲音中充滿了討好。
宋騫沒說話，似乎在權衡。
其實不全是，他隻是在讓薑糖查了數據。
“薑糖，咖喱國意欲購買核動力潛艇，到底是和哪個國家在接觸呢？”
“主人，是美利堅。”
“嗬，我就知道。”
又是老美。
到處都有老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