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軒王已經查出了當日遇刺的真相,果不其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齊王及其身後的丞相府,包括在路上刺殺端王的刺客,也都出自齊王府。
此事證據確鑿,不容狡辯。
端王更是抓住這個機會,徹底把齊王打壓下去。
很快,齊王被貶為庶民。
永世禁足在齊王府。
丞相一家入獄。
齊王一倒,端王春風得意,正當他以為太子之位已是囊中之物時,突然有人告發端王有不臣之心,在王府中私藏龍袍。
於是在一番搜查之下,果然在端王臥室的暗格中搜到了一件龍袍。
私藏龍袍這種事,一不小心是要掉腦袋的。
這可比齊王的罪責更重。
端王自是不認。
“冤枉!本王是冤枉的!”
“本王要見父皇!”
“讓本王去見父皇!”
……
可惜無論他如何喊,也沒有任何用處。皇上病重,有軒王的刻意阻擋,端王見不到他。
“王爺。”
書房裡,穆秋恭聲稟報
“如今齊王禁足,端王入獄,兩個太子之位的人選已雙雙倒台,不過近日,軒王倒是開始在朝堂上嶄露頭角,好幾位大臣對他讚賞不已。”
墨沉在窗邊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雪景。
好一會兒,平靜開口
“把東西給朝中各位大臣送一份。”
“是。”
穆秋領命告退。
要送給眾位大臣的東西,是一份證據。軒王先是利用自己的生辰宴陷害齊王,後又陷害端王私藏龍袍,一舉掃清了太子之路的障礙。
龍袍是軒王令人暗中藏的。
刺客事件其實是軒王自導自演。
就連那個為皇上祈福的道長,也是軒王安排的。
大臣們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府中的證據,隻覺得得心突突直跳,既是震驚又是惶恐。特彆是在多方的暗中打聽之下,發現竟然不隻自己一個人收到這份證據,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誰能做到這件事?
又或者……這是陛下對他們的考驗?
茲事體大。
不論這份證據是何人送來的,他們都不得不進宮向陛下稟報這件事。
第二天,皇上召見了定王。
誰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隻是之後,定王便親自率領禁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軒王府。
“主子,我們走不了了。”
心腹捂著肩上的傷口,艱難道“外麵都是禁軍,密道也被發現了,出口有大批禁軍守著。”
軒王臉色一變。
終於不再是溫和的模樣,而是滿臉急切。
“秘閣那邊呢?”
心腹低下頭
“已被全部搗毀。”
“暗兵呢?”
“全部被俘。”
“啊——”軒王大喊一聲,麵色猙獰仿佛要發瘋一般,“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本王十幾年的苦心經營,十幾年的韜光養晦,毀了,一切都毀了!”
“定王,一定是定王!”
“碰”的一聲。
大門被撞開,禁軍一步步包圍。
軒王慢慢站起身,環顧四周,看著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的禁軍,目光最終落在最前方那個戰馬之上,一身戎裝的挺拔身影上。
他笑了一聲。
“五皇弟,彆來無恙。”
墨沉目光冷然,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軒王看著他繼續道“五皇弟好手段,本王還是小看了你。”
如此快速精準地滅掉他多年的勢力,他絲毫不懷疑,這人早就清楚他在暗中所做的一切,卻一直不引不發,直到他以為自己勝利在望,才突然出手。
好手段!
真是好手段!
“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仰天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