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姐你更好看,氣質好,這衣服穿在你身上,很喜慶。”
開吧,開啟違心的互相恭維模式。
“哎呀,這衣服你也覺得好看啊。”紅衣婦人喜得合不攏嘴。
完全忘記了初衷,她熱情的開始顯擺衣服的來曆。
“這可是省城今年新款,花了孩子爸一個月工資呢。
我們家老鐘啊,對自己可吝嗇了。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
一顆心都在我和孩子身上…”
這年頭明目張膽炫耀幸福的家庭還挺少的。
大部分人都很低調。
這張揚的態度雲溪還有些欣賞。
聽著她喋喋不休,非但不覺得困倦,反而生出了彆樣趣味。
嗯,好像是在看小醜表演,拚命扮醜,討好觀眾。
雲溪被自己的惡趣味逗笑了。
眼看著另一個穿灰色短襖的婦人,臉上神情忽明忽暗,像打翻了顏料瓶般精彩。
紅衣婦人一番暢所欲言,心裡鬆快些了,對雲溪的惡意也沒有那麼大了。
雲溪也不止是看熱鬨,她大抵明白紅衣婦人的身份了。
夫家姓鐘,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和鐘書言脫不了關係。
估計是鐘靜的媽媽。
“你是鐘靜的媽媽?”雲溪試探著問了一句。
紅衣婦人的笑容消散了一點,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雲溪。
是個聰慧的,他們家小靜機會渺茫了。
紅衣婦人想到自家孩子,態度淡了下來。
“是啊,昨天小靜回去後一直哭,說什麼工作被人搶了,大伯的心被狐狸精勾走了,可真不像話。
我們家大伯哥是那等沒見識的人嗎?
隨便哪裡竄出來的阿貓阿狗,都能占到便宜,我是不信的。
哎喲,雲溪,我可不是說你,你一看就是好的。”
一番指桑罵槐,好話壞話說儘,鐘靜母親看向雲溪的目光彆提多複雜了。
一旁的灰衣婦人深以為然,不停點頭。
她看向雲溪的目光,惡意明顯,絲毫不肯掩飾。
提到鐘書言時,眼裡的愛慕藏也藏不住。
雲溪暗暗猜測著灰衣婦人的身份,隻怕是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