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王公貴族們聚在一塊兒的世家子弟,還有家風嚴謹的清流一派的兒子,江良才便是自詡清流一派出身的立誌要通過科舉入仕的江家子弟。
而在這其中,唯有兩個人的位置尤其尷尬。
江信自不必說,他是個啞巴,便是江家的嫡長子,也沒人看得上他,平日在書院裡彆說是同窗,便是上課的夫子也基本上隻當看不到他。
一個啞巴,縱使學問再出色有什麼用?又不能入朝為官,更何況這江信的學問也就平平,這樣一個啞巴,平白占了書院的一個名額,夫子是怎麼看他怎麼不喜的。
而另一個人,便是此次盜竊案的“受害者”,陸無量了。
陸無量原也算的上是官家子弟,父親寒門出身,考了許年多才考中進士,入了二甲,被江南布業大商錢老爺榜下捉婿。
一朝登入廟堂,又有如花美眷在旁,可謂是春風得意,此生無憾了。
可大約是太過得意了,待他入了禮部任職,又將家中妻子接回京城,由嶽家出資將他兒子送入白山書院,一切準備妥當,抬著錢家女兒入門做平妻當天,竟是一個激動,死了。
死在了他最快意人生的一天。
錢家女兒才剛入門,這丈夫就死了,她自然不可能為著這不相乾的女人和孩子花費心思和錢財,直接便又帶著自己的嫁妝回了娘家。
陸無量和母親一塊兒將父親靈柩帶回老家守了三年孝,受夠了老家裡那些整日裡攀上來隻想著要好處的親戚,催著母親便回了京,想要繼續在白山書院讀書。
好在錢家人還算厚道,沒有把當年出了銀子購下的宅子也收回去,可也隻剩下一個宅子了。
因著才入朝為官沒幾天,又沒什麼功績,這陸大人也沒什麼特彆交好的朋友,因而自然也不會有人還記得幫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