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悶不吭聲地收著自己的小木雕,等把最後一個自己珍惜的小作品放進包袱裡,便對著阿福做了一個最簡單的離開的手勢。
阿福意會,便走到江信身邊,雖不認識陸無量,但不妨礙他把這個不長眼的自說自話的家夥推開,笑眯眯地道:“我們公子要走了,還請這位公子讓一讓,莫要糾纏。”
他是不認得陸無量,可他知道,江信可是自家王爺心尖尖上的人,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家夥長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對小公子圖謀不軌,他可得幫自家主子看好了,不能讓旁人撬了牆角去。
這便是自家主子讓自己寸步不離地守著小公子的目的吧。阿福自覺理解自家主子的深意,喜滋滋地在心裡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他可真機智啊。
“……”被阿福掃到一邊的陸無量臉徹底黑了,以為這是江信的意思,在兩人即將離開的時候,終於控製不住抓住江信的手腕,臉色鐵青地道:“你是在怪我嗎?故意讓你的下人羞辱我?”
明明是江信自作自受,毀了他們之間的美好,也毀了自己,憑什麼怪他?!
他不過是走投無路,才答應了江星羽的計劃,他隻是想讀書,他隻是想有一個能看到未來的機會,他有什麼錯?
江信的小包袱被阿福自覺攬到了身上,這會兒兩手空空,垂在身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攥成了兩隻小拳頭,在陸無量再一次湊上來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一拳打向了陸無量的臉。
“啊——!”陸無量根本沒想到江信會動手,直到臉上傳來劇痛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捂著半張臉不可置信地指著江信:“你敢我打我?!江信,你這個廢物,你竟然敢……”
然而,就在陸無量舉起拳頭準備反擊的時候,就被阿福眼疾手快地擋在江信麵前攔住了,橫著眼睛罵道:
“乾什麼乾什麼?!你這書生真是奇怪,攔著我們小公子的去路不讓我們離開,現在還想動手不成?難道這白山書院的學生,都是這般胡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