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走了進來,那個名字奇怪的男人就跟在她後麵。
“大小姐,[嗜血戰神]到了。”
“大小姐。”在阿加莎的眼神示意下,嗜血戰神上前幾步低頭對貝拉行了個禮。
貝拉合上書,抬起頭對著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找你來乾嘛嗎?”
嗜血戰神似乎話不多,隻是點了點頭,彆的就沒了。
眼看著阿加莎眼中的不滿越來越深,貝拉趕緊把她打發出去準備茶點,臨走前還讓她把另一邊的椅子搬了過來。
“我這沒什麼規矩,你不用這麼拘謹。”貝拉抬手示意他坐下,“阿加莎應該跟你說了,我希望你能和我說說你們村子最近的情況。”
她還是對麵前這人沒什麼印象,但她本來就不是所有卡隆村的人都認識,儘管一直住在卡隆村邊上,但她很少會出門,自然認識不了幾個人,也不會因為名字奇怪而去懷疑什麼,隻是純粹的好奇而已。
與她相反,彆看男人麵上冷靜,實際上已經呆住了,隻是習慣使然讓他沒有把這種無措表現出來而已。
他能知道什麼卡隆村的近況?
他也就前天剛進的遊戲,根據遊戲時間這是他在卡隆村生活的第六天,其中三天的時間他在幫村民跑腿送東西,後麵兩天是在後山找兔子,看人太多兔子太少他就主動放棄了這個任務,剩下的一天,也就是今天,被他用來在這砍柴了。
就這麼會時間,他能知道什麼?
貝拉對自己感知他人情緒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就算男人沒表現出來,她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隻是猜錯了原因。
“你彆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貝拉想了想,還是決定占據主動位,“穆爾大叔近來可好?”
穆爾是村子裡的打鐵匠,因為職業特殊,管家並沒有專門雇傭這方麵的人手,都是直接找的穆爾,來得次數多了貝拉自然也認識了。
穆爾非常健談,而因為某些原因,貝拉並不允許經常外出,就算在莊園裡也經常被限製著自由,一來二去就和經常會與她說些村裡趣事的穆爾熟悉了起來,偶爾穆爾還會帶些村裡人製作的小玩意過來送給貝拉。
一直精神緊繃著生怕她問些自己不知道的問題的嗜血戰神終於鬆了口氣。
換成其他人他還不一定說得上來,但要是穆爾,那他還真能聊上那麼幾句,畢竟莊園這份工作就是他介紹來的。
就連那些兔子皮也是穆爾要的,也不知道他是打算做什麼,山上的兔子窩都快被玩家掏乾淨了。
兩人就著穆爾的事倒也聊得挺開心,嗜血戰神仔細搜刮著腦袋裡對穆爾的記憶,對麵的貝拉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笑著附和幾句,沒一會氣氛就緩和了不少。
阿加莎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兩人相談甚歡的場景,當即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尤其是當她看到貝拉對著男人笑得那麼開心,那一瞬她差點沒忍住掀起裙子抬腳踹過去。
阿加莎努力保持住了微笑,走過去將紅茶和點心放在了兩人中間的小茶幾上,然後將托盤壓在胸前,站在貝拉身後微笑的看著嗜血戰神,眼中閃爍著若隱若現的殺氣。
嗜血戰神默默看了眼擺在自己麵前的這杯茶,沒敢動。
貝拉看著好笑,知道阿加莎多半是在生氣,也沒想火上澆油,為了讓阿加莎消消氣,她還特意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狀似無意的問了句怎麼不喝茶。
“我不太喜歡喝茶。”頓了頓,嗜血戰神又補上一句,“也不太喜歡甜點。”
“那真是太可惜了,這些可都是我的最愛呢。”貝拉惋惜地說,捏起一塊糕點又問,“你確定不要嘗一下?其實也不是很甜的。”
男人沒有多猶豫,很乾脆的拒絕了。
“真可惜。”
貝拉沒有繼續為難他,將嘴裡的點心咽下去後就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了下去。
“你剛剛說穆爾大叔在收集兔子皮?他要兔子皮做什麼?”
嗜血戰神想了想,“可能是要做皮甲吧。”
“兔子皮做皮甲?不會很容易壞嗎?”
見自家大小姐還沒反應過來,阿加莎便在旁邊提醒了句。
“大小姐您忘了,上個月您才和貝克先生抱怨過您最喜歡的那條長裙領子上的兔毛掉了,想來貝克先生是想做條新的送給您。”
貝克先生就是穆爾,隻不過阿加莎更習慣喊他的姓氏。
“不、不會吧?”貝拉被驚到了。
明明那時候她也就隨口一說,就一句話的事,怎麼在阿加莎口中就變得這麼重要了?
貝拉還在那懷疑,聯想到了某件事的嗜血戰神就為阿加莎的猜測增加了新的證據。
“他是說讓我們打到了兔子皮就給裁縫鋪的貝芙麗夫人送去。”
貝拉徹底呆住了,感動的同時還有些哭笑不得。
“壞了就壞了嘛,我又不缺這些,穆爾大叔這麼較真做什麼?”
嗜血戰神想了想那不知養活了多少新手玩家的兔皮任務,很認真的為穆爾說了句好話。
“因為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是值得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