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見識過這盒子有多麼堅固的安德魯自然不可能把貝拉的威脅當回事。
他全力一斧都不能在上麵留下痕跡,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又能做些什麼?
安德魯可不覺得貝拉會是什麼隱藏的魔法大師,真要有那麼好的天賦,又怎麼會被送到鄉下去吃苦。
既然不會魔法又不懂武技,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怎麼想都是在虛張聲勢。
“你若現在自願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安德魯對著貝拉露出個有些嚇人的笑容,“若是不交...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像是終於知道害怕了,少女的身體微微發抖。
她鬆開了一直緊抱著木盒的手,旁邊的手下見機行事從她手中把盒子搶了過來,小跑到主座下將木盒交給了安德魯。
安德魯把玩著和他記憶中一般無二的木盒,滿意的笑了笑,也沒有嘗試去打開,直接收了起來,然後對手下們說。
“今個老子心情好,這個小娘們就賞給你們了,可彆像上次一樣那麼快就玩死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麵就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當即就有人從座位上上起來,迫不及待的想去拉貝拉。
隱身的三人都做好戰鬥準備了,貝拉卻還是無比冷靜,就好像什麼也影響不到她一樣,成功引起了不少強盜團成員的憤怒與征服欲,朝她伸來的手更多了。
可以動手了嗎?為什麼還不能動手?
巔峰傳說急得都有汗滴下來了,他焦躁的在貝拉和強盜們之間來回看,要不是距離實在太遠了,他都想直接一刀砍掉安德魯的腦袋。
而就在此時,在即將有人觸碰到貝拉的那一刻,那些試圖撲上來的人都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麵朝下身體不停的抖動,就好像突然發了病一樣。
巔峰傳說和笑傲乾坤都被嚇了一跳,他們不由自主的朝前麵看去,除了貝拉的身影,上方癱軟在主座上的安德魯也看得分明。
這完全不在計劃內的發展讓安德魯瞪大了眼,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下方還站得好好的貝拉。
就好像有層看不見的罩子,將她和周圍一圈的‘屍體’分成了兩個世界。
不隻是他們,那些舞女也都倒了下去,在這種無差彆攻擊下還能好好站著的也就貝拉也另外三人了,不過安德魯隻能看得到貝拉。
“你...做了什麼...”安德魯艱難的說道。
安德魯不愧是強盜團的首領,在其他人都無法控製自己身體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有力氣舉起手,隻可惜現在的他完全沒有能力舉起重達百斤的特質精鋼斧,嘗試了好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一次次的嘗試後,斧柄掉到了地上,不管他怎麼伸長手臂也沒辦法夠著,還被斧刃在手指上劃出了不小的口子,沒一會他的血就流了一地。
也就看著恐怖,實際沒什麼性命危險,隻是疼痛還是存在的。
身為總在刀尖上遊走生存的強盜頭子,安德魯自然不可能會被這點小傷嚇到,但比起以前動不動就斷幾根肋骨,這次的格外難忍,就好像心中的恐懼一下子被什麼給擴大了一樣,連帶著指尖的刺痛也被擴大了好幾百倍。
他所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貝拉計劃好的,包括他增強了百倍的痛覺,早在她站在這裡的時候,她就打開了事先準備好的可揮發藥劑。
沒什麼毒素,主要作用就是麻痹和擴大痛感,稱不上是毒藥,也就算個麻醉劑。
至於瓶子,貝拉特意在袖口內側封了個小夾層用來掩人耳目,卻不想那些人隻管帶她進,搜身什麼完全沒有,就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她會不懷好意一樣。
不過也虧得他們這般瞧不起她,不然計劃也沒辦法這麼順利進行到這。
貝拉微微勾起唇角,目光似帶著柔水的深情,光憑外表根本讓人無法探知到她內心的暴戾。
安德魯卻不敢再小瞧她了。
不管他怎麼努力和越發無力的身體作鬥爭,安德魯都沒能將戰斧握到手中,對於他這種近戰戰士來說,武器離手就跟把命交給了敵人沒什麼區彆。
終於,完全發揮的藥效讓他再也沒有力氣去操控自己的身體,偏偏大腦還無比清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貝拉朝自己走過來。
貝拉俯身拿起了被他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木盒,然後當著他的麵打開。
裡麵空無一物。
安德魯的瞳孔劇烈收縮。
“哎呀,怎麼是空的呢?”貝拉用不走心的表演做出一副困擾的樣子,片刻後她抱歉的笑笑,“瞧我這記性,一定是上次忘記放回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說著,她合上了蓋子,單手在長裙的口袋裡掏了幾下,摸出一塊鐵片來。
“沒弄錯的話,你應該是在找這個吧?”貝拉在安德魯的注視下翻轉‘鐵片’,自言自語的說,“雖然我還沒弄清這是什麼,但能讓你們這麼大張旗鼓尋找的,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讓我想想啊,除了這東西的原主人...你們那應該還有彆的碎片吧?”
安德魯自然不會承認,也沒力氣承認,但此時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根本沒辦法阻止貝拉指揮她的同伴翻箱倒櫃。
...等等?!
安德魯目眥儘裂的瞪著那邊突然現出了身形的三人,胸脯劇烈起伏,努力思考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在這的。
但他將記憶重複播放了好幾遍,也一點可疑之處都找不到。
也就是說若不是他們主動現出身形,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有這麼三個人在。